温若初清润的眸子泛着浓浓的心疼,微仰着视线冲他勾了抹笑。
“你来了,累坏了吧?”
贺沉枭轻摇了下头:“不累。”
说完还是没忍住擡手,摸了摸女人白皙脸颊,喉结暗滚。
“感觉你这两天瘦了很多。”
温若初擡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眼里含着雾气,但还是强撑着笑摇了摇头。
二人默契地都没再开口,享受着这几日难得的须臾温存时刻。
*
“小初啊,是谁来了?”
这时,温友仁的声音从阳台那传来。
温若初这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人,正准备回答之际,看到了贺沉枭身後跟着的另外几人。
除了贺景山和他的秘书,还有多年未见,那个夺走父母生命的凶手母亲:贺琬茵。
温若初静静的从他们几人脸上一一扫过。
最後,看着贺沉枭说:“你们先等下,我去跟爷爷说声。”
回到阳台。
温若初在身後迟疑了几秒,才开口喊道:“爷爷。”
温友仁回头,“怎麽?谁来了?”
“是。。。贺沉枭带着贺景山和贺琬茵来了。”
话落,温友仁明显身子一僵。搭在木质椅子上的一双手,悄然握紧了些。
温若初就这样站在他身後,盯着那个明显在挣扎的背影看了许久。
终于得到一句:“让他们进来吧。”
两分钟後。
小小的单间宿舍里,不大的小会客厅挤满了四五个人。
温友仁独自坐在沙发中央,旁边是陪着她的温若初,而他们对面则站着三个贺家的人。
*
贺景山拄着拐杖站在中间,左右各自站着贺沉枭和贺琬茵。
但贺琬茵的脸色明显很不自然,她双手垂在身前,有些紧张不自觉的搅弄着。
但另侧的贺沉枭却是一副镇定自若,黑眸还时不时会跟对面的温若初对视一下。
贺景山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挑明此行来的目的之一:“温先生,在跟二位道歉之前我想先说几件事,你看行不行?”
温友仁冷哼:“我们之间还有什麽事可以说的?”
“不是我们的事,而是这两个孩子的事。”
此话一出,温若初和贺沉枭先彼此对视了下,又各自看向身边的爷爷。
温友仁也侧脸看了下孙女,沉默了小会才看向贺景山。
“说吧。”
贺景山身居高位多年,也是燕京城金字塔尖的权力代表。
今日,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般站在他们面前,倒也是副能屈能伸的架势。
“温先生,那场悲剧总归跟我孙子沉枭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今天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把很多当年的一些细节再跟你们阐述下。”
“有件事,本来我是想带到坟墓里,这辈子可能不会说出来的,但现在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下。”贺景山说到这眼神带着些复杂,看向了站在右手边的女儿。
“其实琬茵。。。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我秘书跟她前男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