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擡眸jsg,鎏金流光自眼尾掠过。
“醒了?”闻星河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条薄绒披风,抖开後替他披上,“冷吗?要不我叫人将地暖点上?”
白玉京:“不必。”
见他没有大碍,闻星河也没有强求,转身坐在另一侧,扒拉一下离荧惑问:“你这又是怎麽了?”
离开时还斗志昂扬地同他拌嘴,怎麽一会儿没见,整个就没精打采的?他寻思着,煞难不成也会冷?
离荧惑胡乱应了几声,反问道:“你呢?消失这麽长时间去做了什麽?”
闻星河拿出张宣纸铺在桌子上,回道:“上清弟子传讯于我,有逃犯破开界壁,来了中三州。”
逃犯?离荧惑看了眼榻上的人,“叫什麽?”
闻星河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眉头一皱,低头看看通缉令又擡头望着榻上的人,“秦或!”
突逢大变後秦或惶惶不安的奔波了一路,好不容易遇见白玉京,他再也支撑不住。
可就算在昏睡,潜意识的警惕却没失,在听见名字的那一刻,骤然起身。
屋里闪过白光,眨眼间两人手中剑出了半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
“闻星河?”秦或眯了眯眼。
他自然认识这位在上三州颇有盛名的人。连父亲都常常道,你若是有闻星河一半知礼懂事就好了。
知礼懂事不清楚,秦或嘲讽想,倒是可以试试这盛名之下,是真是假?
“怎麽回事?”闻星河压低了声音问道:“秦或为什麽在这?”
离荧惑添油加醋道:“你走後没多久,他就自己撞上来,抱着白玉京不撒手。”
闻星河瞬间想,是不是算好的?不然邺城那麽大,偏偏遇上白玉京。
他是知道白玉京身份不简单,整个中三州,也只有他能庇护秦或了。
这个念头马上被否认,毕竟带白玉京出去是他临时起意,若秦家真有这个本事,也就不会几近灭门。
不管如何,先将眼下解决,瞧着坐在中间的白玉京,闻星河眸光微暗,沉声道:“白玉京,过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滞,秦或红着眼睛,“白玉京,你又要丢下我吗?”
两人一默,齐齐看向白玉京。
他们隐隐听见一声低笑,“你们这样,我还以为自己是什麽负心汉。”
闻星河紧扣着掌心才不至于让自己走神,“白玉京,你会有危险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家到底是琼州大族,也曾显赫一时,难保有什麽手段留在秦或身上。
白玉京他……不知人心险恶,总是这样坦然地将後背交给一个刚认识的人,需晓得若有半点差错,他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
秦或冷笑一声,“跟着你们,他才会有危险。”
“胡言乱语!”
眼瞅着两人又要骂起来,白玉京瘦长的指尖点了点桌面,“你们这样争不出所以然的。”
“对啊对啊。”离荧惑附和道:“要不然你们先打一架,再聊到底谁对谁错。”
闻星河揉着眉心,“离荧惑,到这时你还不忘挑拨离间。”
但白玉京说得没错,不了解来龙去脉,他们也争论不出什麽结果。不是没想过动手将人强压到上清殿,最後还是心有顾虑。
秦或也明白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现在他修为低微,要真打起来,引来上三州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此事与闻星河无关,他不过是迁怒。
“闻星河。”秦或深吸一口气,问:“上三州给我的罪名是什麽?”
秦或倒是想听听,那群人还能扯出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勾结邪魔,居心叵测。”闻星河道:“阻拦搜查,畏罪潜逃。”
阻拦搜查?秦或听笑了,他思来想去,就冲着那打一罩面的杀气,原来还搜查过。
也是,秦家死的差不多了,情况到底如何还不是凭他们一张嘴。
“证据呢?”秦或一字一顿地问:“竟然说秦家勾结邪魔,那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