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喝。”
沈清明见硝烟弥漫,就要一发不可收场,便自己拿了白酒,就要喝下去。陆云臻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砸在陈平英头上。
“姓陈的,别给脸不要脸!”
随後他拉着沈清明离开了包房。
*
陆云臻怒气冲冲,步伐很快,牵着沈清明的手,似要带他逃离火坑。
沈清明跟了一段路,觉得腿疼,就甩开他的手,停下了。
陆云臻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他,面上的怒气散去不少。
沈清明的心情也疏朗了。
“陆总这场英雄救美的戏唱的不错,明天又该上娱乐头版了。”
“你为什麽要答应他喝酒?明明不能喝。”他真怕他喝出事情。
“我不喝的话这事今晚过不去了,你要真喝下那一箱酒,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沈清明也怕他出事。
陆云臻不屑地冷笑,“区区一个国土局局长,我不过是给他三分薄面,他还真的登鼻子上脸了。”
“你这可怎麽收场呢?彻底把那位大老爷得罪了,这可是几个亿的生意。”
按照陆云臻原本的性子,“几个亿哪有你重要”这种话可以脱口而出,但如今有了几分真心,反倒不敢各种油腔滑调了。
他只是说,“我会处理的。”
随後又说,“回去吧,我让你的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司机。”
他们一起走到门口,各自的司机都在等。天上忽然飘起雪,是初雪。
他们停下脚步,看着雪,没有急着分别。城市很快白茫茫一片,那些在雪中匆匆的行人,一瞬间便白了头。
陆云臻说,“上次你留在我那里的衣服洗干净了,要给你送来吗?”
他忽然又想制造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沈清明只道,“不用了。”
刻意缠绵只会让关系变味,不如让缘分推着走吧。
“我儿子的事……”
“我忘了。”
陆云臻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他围上,说,“回去吧,小心感冒。”
随後便去自己车里了。
沈清明看着陆云臻的车辆离去,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麽东西变了,生分了,客气了,但是穿着衣服隔着距离,他却觉得与他更近了一些。
他的围巾上有木质香水的味道,他低头嗅了嗅,把半张脸埋进去,马路打着伞过来,沈清明撑着伞在雪中又走了一段路後才回到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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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云臻就被石岐山叫去了。
石岐山已知道他们昨晚发生的事,他神色阴沉,来兴师问罪。
“听说你昨天冲冠一怒为红颜,把陈平英给砸了?”
陈平英也是他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