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貌美如花
“是他,他的斧头在地上拖行时会发出这种声音。”沈清明道,他握紧手中的刀子。
陆云臻也把长刀握得更紧了一些,手心渗出密密的汗,他对沈清明道,“他要是闯进来,我去对付他,你马上跑。”
沈清明知道他是想让他先跑,但他又不是这种贪生怕死,只顾自己逃生之人。
“你觉得我无能到需要你保护吗?”
“我是担心,咱俩要都死了,咱们的财産怎麽办?那两小子可不像是能守得住家业的人。”陆云臻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
沈清明也笑了,但很快二人便止住了脸上的笑容,因为脚步声已经贴到门上了。
尽管他们努力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那个绷带怪人还似嗅觉灵敏的野兽般闻到了活人的气味。
他拽动了一下把手,打不开门,便开始用斧头劈门,一边劈门,一边嚷着,“杀了你们!杀死你们!”
陆云臻已经想好应敌之策了,他要破门进来,他便上去用长刀砍他。长刀对付斧头,还有几分胜算。
那怪人很快将门砍出了一个窟窿,随後他伸手进来,试图从里面打开门。
陆云臻窥得机会,箭步上前,手起刀落,那怪人的下半截胳膊就被利落地砍下来。
怪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陆云臻趁机擡起腿狠狠地把门踹开,随後对着那抱着自己的断臂痛苦哀嚎的怪人横挥一刀,刀子划开他的喉咙,鲜血喷溅,在他们面前拉下一帘血幕。
那怪人扔下斧头,用双手去堵喉咙,却怎麽也堵不住喷溅的血。
他眼中的杀气和戾气忽然消失了,他像孩童那样恐惧和绝望。
“好痛,痛!……妈妈,好痛!”
沈清明看着他的眼睛,一时竟萌生了恻隐之心。
陆云臻牵过他的手,拉着他跑,“快走!”
他身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转头见那怪人已倒在血泊里,那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他到底是什麽人?”沈清明还是对他的身份感到奇怪。
“可能是山脚下某户人家家里跑出来的神经病,这世上神经病和变态多多了。”陆云臻并没有多想。
沈清明却停下脚步,非得要刨根究底弄清楚。
他回过去,用手中的刀子割开他脸上密密缠绕的绷带,绷带下是一张被火烧融了的恐怖丑陋的脸。
“他是被大火烧成这样的……难道他和这孤儿院的大火也有关系?”
陆云臻发现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是一个小相框,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难道刚才他口中喊的妈妈是这个女人?
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更多的信息。
他们所有人似乎都被一场大火联系起来了。
沈清明伸手合上他的眼睛,闭眼默哀了几秒,起身道,“走吧。”
他们刚准备离开孤儿院,回去车上,却见孤儿院门口又来了另一辆车子,是一辆卡车,远光灯照进来,两人赶紧蹲下身,避免被发现。
有人从卡车上下来,检查了一下陆云臻的车辆,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後,便走进了孤儿院。
陆云臻和沈清明躲在暗处,石柱子後面,偷偷地观察这个不速之客。
借着他手里提灯的光,他们看到他的背影。似乎是个高大的猎人,穿着动物皮毛,留着杂乱卷曲的长发,身上背着弩和砍刀,手上提着一堆兽夹。
他似嗅到猎物的味道,在大厅里提灯巡视。
他身上有浓烈的血腥的味道,他和那个绷带怪人极可能是同夥。
陆云臻和沈清明尽量缩紧身体,将自己隐蔽起来。猎人闻着气味朝着他们走过来,陆云臻举起长刀,准备在他路过身边时一刀毙之。
脚步声逼到身侧,陆云臻一刀挥过去,未想那猎人反应如此灵敏,马上躲闪开了。
他们这才看到他的正脸,也是一张烧过的脸,没有眼皮,没有鼻子,没有嘴唇,像熔化的蜡像。
他後退几步,迅速抽出背上的砍柴刀和陆云臻互博。
猎人的砍刀虽比陆云臻的长刀短许多,但是他常年在山林狩猎,与猎物周旋的经验让他异常的灵敏狡猾,几个回合後他很快占了上风。陆云臻的手臂上挨了一刀,肩膀上也负了伤。
沈清明无法近身与猎人互搏,他只能趁混乱之际偷袭,他趁猎人与陆云臻纠缠时躬身滑步上千,将短刀刺进猎人的腹部,猎人吃痛放下手里的砍刀,去拔肚子上的刀。
陆云臻趁机还想给他致命一击,但猎人眼看着他挥刀看来,有迅速抽出背上的弩,对着他射击出去。虽然陆云臻及时躲避,但是箭还是扎进了他的肩膀。
两败俱伤。
“陆云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