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元咬牙,眼神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但终究没再多动一下。
凯特见机不可失,赶紧扶着宁岁言快步离开。
心里暗道,这计谋太厉害了,这下换成祈元成了衆矢之的。
以後他可不敢随意惹宁岁言。
二人很快离开。
检查人员随即将饭盒封装带走。
祈元死死盯着宁岁言离开的方向,双眼猩红,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他喃喃道:“宁岁言,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此时一无所知的宁岁言正躺在医疗室病床上,姿态悠闲,舒展地像只晒太阳的小猫。
凯特瞪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无语道:“刘起说现在学校都炸了,祈元那家夥死咬着说自己没下药。”
“哦。”宁岁言睫毛轻颤,懒懒擡眼。
“你还笑得出来。”凯特一脸担忧:“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检查你怎麽办?你现在信息素可是正常的。”
“嗯,就说好了呗,反正没吃多少。”宁岁言微微一顿,眼神沉了沉,“祈元之前承认自己下过药,审查重点就会一直落在他身上。”
若不是他想害人,自己这个这麽简单的法子又怎麽害得了他。
想到这,他顿觉心情轻快了不少。
把玩着手腕的赤银,毕竟他可不敢再对自己用药。要是被那位上将大人监控到,又要被说了。
正得意着,腕表忽然震动了一下。
谈任的通讯正在要求接通。
宁岁言神色一顿,瞳孔微缩。
他暗忖,自己今天在学校作妖的事,不会就这麽快被谈任知道了吧。
为了保险起见,得把凯特支开。
“凯特,我有点饿了,能帮我带点营养剂吗?”
凯特质疑:“你不是说不吃这些东西的吗?”
宁岁言眨了眨眼睛,“可现在又想吃了嘛,拜托拜托。”
凯特面露疑惑,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等他前脚一走,宁岁言後脚就坐直了身子。
他咽了口气,这才接通电话。
见谈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宁岁言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声音又软又甜:“上将好。”
谈任眉峰微挑:“看起来还不错。”
“那当然啦。”宁岁言依旧笑着,眼角却悄悄扫过他的背景。
仿佛是一片黄褐色的土壤,看着不像首都星。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第一军校的消息应该没这麽快传到他那边吧。
哪知下一句就听谈任淡淡开口:“第一天开学,跟同学相处得怎麽样?”
宁岁言心里一紧,差点没把笑挂住。
不会吧,还真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眨了眨眼,试探着说:“挺好挺好的,就是跟某些同学相处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