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後一句话,
“你给我挡了一下没事;我,我也挡了一下成这样了。看样子,还是我菜。”
这一句话像被人歘的一下敲在脑子里,他猛地睁开眼,脸色瞬间涨红。
不是,他当时说了什麽?!
宁岁言双手捂住脸,还好这不是他的临终遗言,可就算是临终遗言,谁说这样的话啊?
他独自尴尬好一会,才终于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自己现在好像是在首都星的医疗院的病床上!
这是回来了?
宁岁言猛地地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头晕随之而来。
一只宽大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他的头。
“起这麽急做什麽?”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所以从刚刚起谈任一直都在旁边?
宁岁言的心脏“咚”了一声,身上的疼像是再也忍不了,他下意识就想哼哼唧唧靠过去撒娇。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糟了。
瞒着谈任驾驶机甲的事肯定穿帮了。
他现在不会现在就要来折腾自己吧?
宁岁言搅了搅被单,忙转移话题:“我,我睡了多久啊?”
“五天。”
五天?宁岁言愣住了。
星际医疗水平发达,昏睡五天代表他的情况很糟糕了。
“陆州一直在外面,你要见他吗?”
宁岁言眨眨眼:“五天,一直在外面?”
“嗯。”
不对劲,没有指责自己莽撞,也没有说质问。宁岁言悄咪咪擡头看他,神色也是正常的。
他犹豫,端看着谈任的脸色,“那,我见?”
“嗯。”谈任转身朝门口走去。
真的很不对劲,难道他是准备了其他的法子?
宁岁言想着,馀光被旁边的检查单和诊断结果吸引过去。
他只扫了一眼就呆了。
陆州进来时,与谈任在门口擦肩而过。他身体一抖,硬生生後退了好几步。
谈任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出门。
陆州夸张拍拍胸脯,缓了口气:“妈的,吓死我了。”
“你知道,那天你晕倒後,你男人有多恐怖吗?”
可宁岁言没有回应他。
“你看什麽呢?”
陆州凑过来要看。
宁岁言忙藏到身後,脸色有些发烫:“没,没什麽。”
那诊断结果分明写着,高强度信息素紊乱,建议永久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