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47
“我该怎麽站?”尤加扔了手里的背心球衣,问呆愣的人。
“站这里可以麽?”她继续问。
喉结上下滑动,柏淮依旧一动未动。跟玩一二三木头人似的,没有指令不敢动。
“怎麽?不会要先付费才能画吧?”尤加调侃,双手环抱胳膊,曲线更明显,“挺能摆谱啊,柏师傅。”
柏淮视线无处安放,想挪走,又舍不得精美的艺术品。他差点同手同脚,喃道:“我去拿画板。”
返回的速度很快,尤加靠在窗台边,等他指挥动作。柏淮直接挨着茶几桌下,没让她换地点,也没让她摆出姿势。
尤加干等着,刚准备开口,柏淮却说画好了。还想在摆弄造型的她僵住。不是,这就画好了?
是她对美术生有误解,还是速写的速度就是如此之快?
尤加背着手走来,探身瞧他手里的平板。
确实画好了。
一个火柴棍人在比剪刀手。
不知是该说敷衍,还是心不在焉。竟然能画出个火柴棍人。她满脸复杂:“你。。。。。。”
尤加哽住,不知如何点评。
“抱歉,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画画像。”柏淮将画板放下,反面扣着,盖住幼稚又失水准的火柴棍人。
视线一上一下。她垂眸,他擡眼。
尤加想嗤一声,说他双标。目光往下移,发现异样。
浅色系确实不如黑色显瘦,尤其运动裤,布料柔软,挡不住起伏的幅度。
尤加当了一次盯裆猫,哼笑出声。
尾音像带着羽毛的勾子,柏淮觉得自己就像只猫,被逗猫棒逗着。逗猫棒在哪,他巴巴跟着,想上爪挠。
他看着尤加拿起画板,将那张画纸取下。
“这画我拿走了。”
画纸两角对齐,折起抚平,再对折。尤加晃晃画纸,唰唰响着,“我走了,晚安。”
“这就走了?”柏淮跟着起身。
尤加笑,笑得灿烂狡黠:“不然呢,纯爱战士,给你机会也不知道把握。”
啪一声,弦断了。将礼义廉耻抛在脑後,柏淮扣住她手腕,顺着贴在皮肤下的血管,轻轻摩挲,“留下?或者我上楼。”
柏淮声音如常,钻入耳蜗却变得蛊惑。手腕内侧一小片肌肤在指腹摩擦下发热,变烫。
新奇的感觉,尤加有些失神,“你是我男朋友麽,还想留宿。”
“是不是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看你表现。”
“哪种表现?”柏淮分神问。他现在几乎无法思考。尤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差用某个动词表达。
尤加倾身附在他脸侧耳语,而後站直身子。
柏淮起身,她的脑袋从微微低垂,变成仰起。
黑暗掩盖罪状,蛰伏的嗜血血性觉醒。撕咬凶狠,像饿狼在争夺领地,谁也不甘示弱。
动作忽然按下暂停,柏淮捧起她的脸,黑暗里的双眼,柔波几乎溢出,明亮又摄人心魂。
尤加用指甲刮他後颈,哑着嗓音:“东西在我裤兜里,会用麽?”
“尤加。。。。。。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声音更沙哑,喉咙如同被砂纸磨砺过一般。
“後悔了?”尤加贴在他唇边,支起膝盖若有似无地蹭,“如果你的小兄弟没有贴在我腿上,还挺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