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只见一位两鬓斑白、年过半百但精神矍铄看着仍像是中年期的老人从别墅里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娄金科一双锐利的眼眸扫向娄绮衣和其身后的骆听雨,目光来回逡巡着,他眉眼间堆积着岁月的褶皱,在商界驰骋多年所带来的威严缭绕着周身,形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怎么?离婚了才想着回来?还带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
虽然母亲确实辜负了外公的期望不孝在先,但离婚并不是母亲的错。听罢娄金科的训斥,骆听雨上前想要护在母亲身前,却被娄绮衣攥住手腕拉了回来。
“爸,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孝。”娄绮衣低了低头,可那盯向地板的眼神仍旧坚毅,“但我并不后悔。我今天来不为其他,只是想带听雨来见见您二老,他要出国进修了。”
娄绮衣觉得她父亲都六十有六了,她怕自己再不领孩子来一趟,以后只怕是没机会了,也怕双亲由此恨上她,最后含恨而终。
娄绮衣拽了拽骆听雨的手,骆听雨一阵会意,乖乖上前朝着娄金科不卑不亢的喊了声外公。
娄金科听得女儿终于服软的道歉,心里头的火气终于熄火般的平了一下,可才顺了一下的心却在听到对方的后话时又忍不住怒了起来。“不为其他?你不打算回来,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来见我就是为了看我死没死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娄金科!你要再敢把我的女儿气走我就跟你离婚!”却在这时,一道略显尖锐且恼怒的嗓音自别墅里头传出。
抬眼只见,一位身着端庄旗袍、肩搭同色系披肩,身姿仍旧绰约的中年妇人十分焦急地从里边快步赶出来。
娄母步履匆匆地直奔娄绮衣的跟前,她上下盯了眼女儿,然后牵过娄绮衣的双手紧紧握住,那模样生怕下一秒女儿又要走了似的。
“瘦了,也憔悴了。”娄母看着女儿,双眸里满是心疼,眼角边的细纹渐渐地愈显湿润。
她回过头瞪了眼娄金科,“我的绮衣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都这么多年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娄老爷子被老伴儿骂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似的讪讪的别过头去,嘴里不满的嘟嚷了一句,“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拿离婚威胁我……”
看着面前又苍老了些许的母亲,娄绮衣的眼眶一阵泛红,“妈,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孝,害您二老担心了。”
“这些年受苦了吧?”娄母抚上女儿的脸颊摩挲了一阵,“都瘦脱相了。”
娄绮衣摇了摇头,拉过一旁的骆听雨朝母亲说道,“妈,这是听雨。”
骆听雨在母亲的话音刚落时便礼貌的朝娄母喊了声外婆,他听罢外公外婆跟母亲的对话,才知娄金科是个嘴硬心软的罢了。
娄母听罢,这才看向了骆听雨,她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外孙,似不敢相信般呢喃着道,“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娄母又转眼睨着女儿,满眼神伤,“你这女儿真的是好狠的心啊,说走就走,说不回就不回,哪怕生了孩子也不肯带回来给我们瞧一眼,害得妈一盼就是十几年……”
“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其实离家的期间娄绮衣也无数次想回来看看双亲,可又怕父母见到她后会再次气到抖、晕厥,随着时间愈久她愈加深感愧对双亲,可越是惭愧就越觉没脸回去,但自从娄绮衣也当了母亲后,她这才渐渐想明白许多事情。
“还搁这杵着干什么啊?先进屋吧。”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娄金科软了语气,他转向廖管家还有随着娄母身后出来的张姨吩咐着开口,“老廖啊,快把小姐的车先开进来,把行李搬屋头去。”
廖管家闻言,立马识趣地朝娄绮衣上前,示意他们给车钥匙。“小姐,孙少爷,车就交给老廖我给你们开车库里,您们先跟老爷回屋吧。”
“这……”娄绮衣来之前并没有想多待的打算,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过父亲能够原谅她,此刻面对廖管家的示意,她显得有些为难,想了想她还是拒绝道,“还是不必了,我们五点的飞机票,不多留。”
岂料,娄绮衣婉拒的话音才刚落,娄老爷子又跟被点着了鞭炮似的直接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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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票?小雨不是月份才报到吗?急什么?回来了不搁家住,你想让我的宝贝外孙陪你在外边睡大街啊?”
“那个混蛋又没给你分套房,你不搁这住,你搁哪儿住啊?昂?”
“爸,是我自己不要的。”娄绮衣看向娄金科,解释道。想了想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骆听雨的具体入学时间,还有她离婚的这些事儿她都没有告诉过父母啊,那娄金科是咋知道的啊?“不是,爸,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虽然女儿走的很决绝,做的也很决绝,但娄金科可做不到十几年间都不去关注女儿的生活,还有他的两个宝贝外孙。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面对娄绮衣的追问,娄金科摸了摸下巴,颇有些心虚的转移着话题,“我早说了那混蛋不靠谱,你还非往上扑。”
“爸,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人,另外您大外孙还在这儿呢!”娄绮衣皱了皱眉提醒着表示。
“也罢。”娄金科看了看一旁的骆听雨,这才叹息一声的止了话。
边上的娄母看不下去了般,拉着女儿的手便抱怨着解释,“你这孩子,这么多年都不肯回来一次,你爸和我都想你想得紧,可因为你跟政华跟他这么一闹吧,他又拉不下脸去登门看你,所以便只能各种打听你的近况,还偷偷的去看……”
“你这老婆子瞎说什么,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