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西合上收拾好的医药箱:“你要休息了吗?你等我一下。”
郁执又缓慢坐了回去,身体都变沉了。
池砚西去到卫生间把自己清理了下,回来拿起茶几底层的盐水和药膏:“你帮我抹一下,我够不到。”
担心郁执会拒绝的盯着他。
可郁执什么都没说就乖乖接过,被酒精泡着的大脑慢了好几拍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池砚西已经生怕他反悔地趴到了他腿上,睡袍被撩起露出恢复的很好的纹身,郁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有点呆的就要把手伸过去,又停下用盐水冲了下手,这才沾着盐水动作缓慢的向纹身抹去,至于池砚西给他的棉签被他丢到了沙发上。
沾染着盐水的手指顺着纹身一寸寸涂抹,将红色的纹身洗得更红,稍一用力仿佛就能按出鲜艳的花汁。
郁执的手指反复流连。
池砚西默默咬住了唇,这……这和自己涂的感觉怎么完全不一样?
郁执倒撒了很多盐水简直要把池砚西给洗了,留在囤上的盐水在灯下晃着光亮晶晶的,稍稍一拍,盐水还会随着囤肉跳一跳。
很有趣。
郁执浅色的眼珠不像平时那么清冽,十根手指弹琴似的起落。
他很喜欢。
喜欢穿着漂亮衣服弹琴的小王子,小时候他有一本故事书,就那一本,封面就是弹琴的小王子。
故事很简单,会弹琴的小王子得到很多夸奖和爱。
手指轻轻起落,敲响了不存在的琴键。
池砚西不懂自己怎么就变成玩具了,再这样下去,他可就又要成为被郁执嫌弃的只知道发情的alpha了,不由得开口提醒了句:“抹药。”
弹琴的手指停下。
郁执眼皮抬了抬,反应了一会儿后拿起药膏,对着池砚西的纹身挤空了一管,药膏多到像是懒羊羊的发型。
手掌按上去把药膏慢慢推开。
池砚西:?
他的纹身好像没有这么大面积。
刚撒完盐水现在又糊了一层白色红霉素软膏,两只漂亮的手又揉又捏,凌削的指节和浮粉的指肚被药膏沾染弄脏,简直是和面的天赋型选手。
郁执在网上看到过一种解压玩具叫捏捏,他觉得很有趣,买回来应该就和这差不多。
发沉的脑袋向后靠上沙发,他闭上眼睛,手上还在捏捏,的确会让人感到放松,脑袋里好像只剩下一会儿我要这么捏,这么捏完了我还要那么捏的想法。
池砚西:是可忍孰不可忍!郁执再这样他可就要扑他了!
他一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