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孤城:“爱。”
&esp;&esp;他刚才闭目时就理顺了自己的心绪。
&esp;&esp;沈稚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以情入道了,但比起爱情,更像隐忍的怒火……不过那只是表象,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突破,更深层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克制了自己太久。
&esp;&esp;人生来就是有喜怒哀乐的,练剑时的克制,只是克制,并非连根拔除。
&esp;&esp;就像他禁欲几十年,看似无欲无求,但只要他的身体还是健康的,那就一定会有反应,所以在遇到沈稚后,才会这般难以自制。
&esp;&esp;感情也一样。
&esp;&esp;如今的他,不会再强行压制自己了。堵不如疏,他已经触碰到了在剑道上的“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
&esp;&esp;叶孤城看着沈稚:“接下来要做什么?”
&esp;&esp;沈稚:“交给苏梦枕就好了,我们回家吧。”
&esp;&esp;叶孤城试图微笑,但他太久没有笑过了,只微微勾了下嘴角:“好。”
&esp;&esp;沈稚:“还有陆小凤和花满楼,本来说邀请他们一起玩的,虽然跟我的计划完全没有出入,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他们,你等一等,我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回去?”
&esp;&esp;叶孤城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esp;&esp;这样的大好日子,他其实更想和沈稚独处,跟他彻夜讨论剑道的境界。
&esp;&esp;唉。
&esp;&esp;沈稚喊了陆小凤和花满楼来,白云、万梅、西门吹雪、叶孤鸿也都跟着一起来了。看到府上的其他住客,叶孤城才记起来,就算没有陆小凤和花满楼,也不只有他和沈稚两个人。
&esp;&esp;西门吹雪:“恭喜。”
&esp;&esp;叶孤城隐晦地看了万梅一眼,心想,以西门吹雪的性情,怕是难以和万梅产生深刻的纠葛,怕是此生都难以抵达这层心境了。
&esp;&esp;幸好他还有沈稚相伴,不必独自欣赏高处的风景。
&esp;&esp;
&esp;&esp;在场的人里,唯有陆小凤和花满楼还在状况之外。
&esp;&esp;花满楼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强,面带微笑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只有陆小凤抓耳挠腮,对六分半堂和风雨楼的火并耿耿于怀,但没有人理他。
&esp;&esp;西门吹雪:“新的境界如何?”
&esp;&esp;沈稚:“充满了爱和希望。”
&esp;&esp;西门吹雪:“……”
&esp;&esp;叶孤鸿也跟着欲言又止,看向兄长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
&esp;&esp;他还是想不通,冷漠如谪仙的堂兄为什么会跟这么一个人成亲。
&esp;&esp;沈稚:“但是你不要模仿。”
&esp;&esp;叶孤鸿怔了一下,随即羞恼地脸颊泛起了红晕。
&esp;&esp;这句话绝对是在说他!而且还是当着西门吹雪的面说的!
&esp;&esp;西门吹雪:“为何?”
&esp;&esp;沈稚:“因为万梅不会配合的。”
&esp;&esp;万梅:“是的。”
&esp;&esp;西门吹雪:“……”
&esp;&esp;叶孤城:“……?”
&esp;&esp;剑不是这么练的!
&esp;&esp;叶孤鸿也震惊不已,西门吹雪该不会像堂兄那样,和万梅也……如果真的那样,他还要不要继续学西门吹雪?
&esp;&esp;可他哪里有人选?
&esp;&esp;叶孤鸿陷入了迷茫。
&esp;&esp;“我说。”陆小凤忍不住开口,“叶孤城剑法突破是好事,可是谁能跟我讲一讲,京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风雨楼和六分半堂突然打起来了?你们几个还都参与到了其中?”
&esp;&esp;沈稚:“是的。”
&esp;&esp;这就完了?陆小凤回想起了从前的相处,不报希望地略过他,看向其他人。
&esp;&esp;万梅和白云跟沈稚一样,不怎么会说话,西门吹雪为人寡言,叶孤城满眼都是沈稚,根本没有跟他交流的意思,所以他只能看向叶孤鸿。
&esp;&esp;叶孤鸿被看得压力很大:“你问我?”
&esp;&esp;陆小凤:“烦请你解答一二。”
&esp;&esp;叶孤鸿:“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esp;&esp;明明他就在京城,时常出来逛一逛,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还以为是自己的敏锐性太差,陆小凤也不清楚,那他就放心了。
&esp;&esp;白云没跟着一起回去,在拐角处转了个弯,直奔豹房。
&esp;&esp;他以前没来过这里,特意带上了沈稚的腰牌,顺利被放了进去。
&esp;&esp;朱厚照正在跟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说话,似乎是在谈论街上的战况,见到他进来,朝那个锦衣卫摆手,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