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满身的火焰就被一场及时的雪浇熄,贺厌本来准备的大段说辞都被吞回嗓子眼里。
他声音闷闷的,“我也想你了。”
旁边李舒舒看了言晚一眼,拿眼神揶揄她。
言晚脸颊绯红,回嗔她一眼。
“还在路上吗?”贺厌问道。
“对。”
“从云南的机场去她们镇要三个小时,你先休息一会儿,到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贺厌嘱咐地事无巨细。
刚挂断电话,周正和林特助开了门进来。
贺厌捏着手机,不高兴地觑他们一眼。
“进我家都这麽随意?”
林特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前不都……”
贺厌长腿两步迈过去,接过他手上的项目书,“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又不是一个人住。”
周正看不过去,无语地揽过他的肩,“不是我说您老有必要吗?你家那位不是说去云南了?”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麽,长长地“哦”了一声。
他指着项目书道:“我以为你是为了万星的声誉做公益,没想到你小子是在这儿假公济私呢?”
贺厌胳膊肘顶开他,嫌弃地往後退一步,“少给我动手动脚,让我老婆看见,我还活不活了?”
然後他又吩咐林特助,“希望小学的事可以进入下一个流程了,叫沈琦去盯着。”
林特助惊讶,“您要将沈经理派去云南?”
贺厌上下扫他一眼,“有问题?”
“没……没问题。”林特助一边替沈琦默哀,一边马不停蹄地拿着项目书往外走。
一旁的周正靠在岛台撸猫,他看着林特助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地摇头。
“我说这沈琦跟着你也是遭老罪了,你这就将人送云南去了?”
万星跟南城的项目正在要紧的收尾期,贺厌实在抽不开身,一想到之前林特助交上来的玉石镇的现状,贺厌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地方,山高路远。
现在又正是入冬,怕是言晚住的地方连个空调都没有。
早些时候,让万星的公益部去联系过玉石镇的政府,那边却说路不好走,一些大型家电没有办法运输,而且通电也没那麽好,如果用上大功率电器,怕是会大面积停电。
贺厌在办公室坐了一夜,最终做了个决定,他得派人看着言晚。
千万不能让人出什麽问题。
周正见他走神,放下猫拿了瓶啤酒过来。
“这希望小学建好了对万星的声誉有好处,你要不安排些通稿?”
贺厌接过啤酒,单手拉开拉环,直接拒绝。
他皱眉,“我又不是为了这个。”
周正无语,“我知道你是为了言晚,可这事既然咱们做了,何不一举两得?”
贺厌不耐烦地冷哧一声,“言晚为那边的事烦着呢,你少拿这些去烦她,再说了,人那边的孩子愿意上新闻吗你就发通稿。”
周正彻底被他气笑,“不是我的贺大少,你做空自家公司的时候,我也没见您有那麽大同理心啊?”
贺厌不理他,从他手边将晚晚抱走,边走还边阴阳怪气。
“乖女儿咱们走,不跟这种满身铜臭的商人打交道,阴险着呢。”
周正:……
“你最好晚上睁着眼睛睡觉!”
云南那边,三个小时後,言晚才终于到了玉石镇上。
三人下了车拿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