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总惯着它们,它们总上桌!”
贺厌不在意地撸了撸晚晚,又一把将它抱到怀里。
言晚一眼就看见它脖子上的金锁。
她眼前一亮,“它怎麽会有这个?”
“周正送的。”
“那周先生破费了。”
贺厌擡眸,似乎是在确定这个称呼,“周先生?”
“怎麽了?”言晚不解。
贺厌将猫放开,语气淡淡的。
“叫周正就行,周先生太暧昧了。”
言晚:???
周先生哪里暧昧了。
忽然想起什麽,言晚去翻手机里刚刚给贺厌发的信息。
一下明白过来。
言晚忍不住笑弯了唇,“贺厌,你也太小气了!”
“嗯。”贺厌大方承认,“反正跟你有关的,我都小气。”
“怎麽了?今天有什麽不开心的事吗?”
言晚一愣。
东拉西扯了这麽多,原来贺厌早就看出她心里有事了。
“没什麽。”言晚知道他已经帮忙捐了希望小学,不想再麻烦他。
镜头里,男人精致漂亮的五官骤然拉近放大。
“说谎,杳杳,我是你男朋友,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借我的势去解决。”
“可我不想再麻烦……”
“那你想麻烦谁?”贺厌直接打断。
“这个世界上,最不怕被你麻烦的,应该就是我了。”
“麻烦别人没有什麽不好的,人与人之间本就紧密相连,我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什麽事。”
对方循循善诱,言晚打开心房。
“我发现这里也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
贺厌眉一皱,然後问道:“你是说听障?”
言晚点头又摇头,“不止,甚至还有聋哑人,但他们既不识字,也不会手语,生活上有很多困难。”
“我在想……”
“你在想它们要是也有助听器或者是能够接受专业的治疗和教育就好了。”
贺厌完全理解言晚在想什麽。
言晚忽然有些矫情,“贺厌,你会不会觉得我其实很圣母心泛滥,可我一想到自己难捱的那些时光……贺厌,没有人比我更懂他们了。”
贺厌往後一靠,整个人都隐在暗夜的光里。
他的嗓音微沉,却又透着干净。
“没什麽不好的,反正你有能力,我又能为你兜底,你就是愿意做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也支持你。”
很多时候,言晚都觉得贺厌这个人挺不讲理的。
好像不管她在纠结什麽,又遇到了怎麽样的问题,他总是能像强开了一扇解决问题的大门,在言晚彷徨无措的时候,告诉她。
想那麽多做什麽,进去就完了。
很粗暴,但真的很有用。
大约是为了安抚言晚的情绪,贺厌少见地多话去找话题。
“说到菩萨,高中时候还有件趣事。”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