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玩那麽久渴不渴?”
沈淮一开始骑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但习惯了之後感觉好像也还可以。
没有那麽可怕。
而且慕皓也特别尽心,把马牵得很稳。
倒是叫沈淮不好意思了。
他不了解慕皓,只知道对方是贺司铮的朋友,是薛池的男朋友。也是海归,听说还是个医生。
嗯?
医生?
说到这两个字,沈淮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脑袋里的线索就好像断了线,一时半会也接不上来。
恰好这时薛池带着水过来了,他本来也只是想借口婉拒贺司铮当时的骑马邀请,也没想骑马。这回薛池给了台阶,沈淮也就准备下来了。
马匹的高度有些高,沈淮不太敢直接跳下来。
自从高中那会儿有一次作死跳楼梯,就是那种几个男生比谁能从更高的阶梯上稳稳当当跳下来的无聊小游戏。那时他拿了第一,後果就是韧带拉伤,在家躺了一个星期。
从那之後,沈淮就不敢这麽跳了。
沈淮看着半个他那麽高的地面,正准备喊薛池过来帮忙扶他一把。
一只手忽然就伸到了他面前。
手臂结实有力,指节修长,淡青色的血管隐在肌肤下,显得格外明显。
沈淮看向手臂的主人,正是贺司铮。
他偏头想去找薛池,只见薛池和慕皓二人已经躲得远远的。
沈淮:“……”
这个叛徒!!
“不下来?”贺司铮微仰着头问他。
沈淮撇了撇嘴:“那你可要接住我了。”
“嗯。放心吧。”
沈淮哪敢放一百个心。
他握住贺司铮的手,还没做好准备,更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贺司铮那边一用力,沈淮只觉一股力量将他带下了马。紧接着,他就以一个落入贺司铮怀抱的姿势被他拥入了怀里。
耳边好像就只剩下男人胸腔里心跳颤动的嗡鸣。
沈淮立马从贺司铮怀里直起身,面色嗔怪:“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好,下次我注意。”但贺司铮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要注意的意思。
真是个狗东西。
沈淮在心里怒骂。
肯定是想揩自己油。
他贺司铮的套路,沈淮都已经摸透了。
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贺司铮都不知道要怎麽哄。这当然也是正常的,他们本来就是死对头,哪有什麽相处的细节记忆,贺司铮就算瞎编也编不出来,保不准踩中他的雷点。
譬如说送礼物,万一送的礼物是他不喜欢的,也会遭他疑心。
所以,贺司铮每次哄骗他,都得带点身体接触。
说白了就是美男计。
要麽是超绝不经意碰到小手,要麽就是目光对视不经意沦陷啦,更过火一点的就是轻轻碰碰举高高了。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