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还算克制,没有问长问短,只是在郑宏基介绍过后,露了一个?戒备眼神,好像生怕这个?狐狸精钻进自己家门?一样。
寒暄完毕,靳佑之私下对棠妹儿说?,“郑夫人怕你迷倒他儿子呢。”
棠妹儿皱眉而笑,“郑夫人多虑了,郑生喜欢谁都不会喜欢我。”
“那倒是,”靳佑之扫了一眼不远处郑宏基搂着的那个?女孩子,波浪汹涌,确实不是棠妹儿这一型。
棠妹儿斥他,“咸湿佬,你怎么什么都看!”
“我要是真?的看到?什么,你再骂我也?行,隔了这么远……我能看到?什么要紧的。”
靳佑之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栓了狗绳,被约束得越狠,反而越兴奋,他本来还想说?,你不叫我看别人,那把你的拿出来给我看。
然而棠妹儿的脸色,在下一秒轻微变幻,他也?跟着看向门?口。
名利场中?低头?不见抬头?见。
原来是靳斯年来了。
同是姓靳亲兄弟,靳佑之自然也?要过去打招呼。
棠妹儿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却还是被靳佑之揽在怀里。
他说?:“怕什么。”
是啊,怕什么,打个?招呼而已。
她脚下虚浮,走过去,但笑容胜在大方,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中?,她微微颔首,叫一句,“靳生。”
靳斯年亦回以淡笑,“棠大状。”
一切好像回到?,她明媚善良,未受情伤,他光风霁月,是谦谦君子。
掐活了他这一生又出现了更痛的伤……
靳斯年争产失败,但他在商界的?地?位,依旧难以撼动。
他一露面,郑家祖父、父亲一同陪伴左右,再加一个靳佑之,四人谈笑间,外人根本不敢插嘴。
就连郑宏基也要?垂手等在一旁,棠妹儿?自然只有在当花瓶的?份。
他们?聊股市、聊并购、聊完海内外格局,有人来找郑家父子,这场令人煎熬的?谈话?终于可以结束。
棠妹儿?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听?靳佑之问靳斯年,“大哥坐哪桌?”
其实这话?问了也白问,连靳佑之这个刚上位的?二世祖都能上主桌,靳斯年这个郑家最重要?的?盟友,自然是最高规格待遇。
棠妹儿?刚才?忽略了这个问题,此刻被靳佑之提起来,她?才?恍然,然后?又忍不住哀怨——以为忍到头,哪知道还要?再忍一晚上。
心里怎么想?,脸上多少会流露,棠妹儿?垂眸刹那,靳斯年精准无误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他看着她?,眼里有霜雪般的?冷意。
靳佑之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三人一时?谁都没作声。
是黄伯过来,打断了他们?的?死寂,“靳生,事情办好了。”
靳斯年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