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粉末的盛承业已经无暇顾及他说了什麽,兴奋之情简直溢于言表,连忙伸手将粉末拿起。
努力平复了心情,盛承业随即转头看向女人,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安安,我记得你今晚也在宴会前厅送酒对吧?”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一边往下说着,盛承业的眼底逐渐浮现出有些疯狂的激动,随即缓缓攥紧粉末,充满恶意的视线仿佛在透着墙壁注视着谁。
“哼,盛行简……”
这次有他出手,定能让你颜面尽失!
。
有些喧闹的宴会厅角落,一袭白色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柱子後。
窘迫地伸手扯了扯隐约发皱的衣摆,苏折漆咬紧牙根,暗恨害自己沦落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
陈然议!要不是这个家夥突然出现,吸引走了盛行简的注意,那他爸也不会进去,公司也不会破産……
自己也依然是从前那个受人尊敬的大明星,上哪儿都被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老师,衣服穿得都是最昂贵的名牌,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身上这套西服甚至只是还没抵押掉的资産中最值钱的那件,换做以往,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样的念头不断在脑海里滋生,苏折漆的手无意识攥紧衣角,将那块布料揉得皱皱巴巴,怨恨阴毒的目光似乎有如实质,死死地锁定脚下的地砖。
口袋里的手机嗡鸣一声,瞬间唤回了他残存的理智。
泛白的手指松开有些不成样的衣服,他敷衍地拍了拍痕迹,匆匆摸出手机,连忙点开最新一条消息提示。
badthing:[我拿到东西了。]
badthing:[这……不会是什麽有毒的药吧?]
badthing:[是有毒的东西我可不敢干啊!我只是欠债而已,万一到时候查到我头上就变成杀人……]
看他洋洋洒洒地打了一大堆,无非都是在担惊受怕,苏折漆不耐烦地皱起眉,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三四次才被接起,手机那头这才传来一道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喂……喂?”
苏折漆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你不用怕,这不是什麽毒药。”
……只是一点助兴的药物而已。
说到这里,他抿抿唇继续道:“我和你们大少爷……以前是恋人,因为家庭原因被拆散,但我还想最後努力一次,到时候你就把那东西加进酒里,他一喝就知道是我来了……”
苏折漆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悲伤,“我……我就这一个愿望,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苏折漆用力攥紧手机,迟疑半晌还是开口:“这样吧,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闻言,对面那人纠结两秒,咬紧牙根应道:“成交!”
三两句商议完其中细节,这通电话总算被挂断,苏折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末了不忘发消息提醒对方删除聊天记录。
他可不会重蹈他爹的覆辙。
做完这一切,苏折漆有些脱离,这才虚虚靠上身後的柱子,惊觉後背起了层层冷汗。
将手机放回口袋,指尖触碰到另一张坚硬的房卡,苏折漆下意识收紧手指,眸中又多了几分坚定。
以他对盛行简的了解,对方是绝对不会对发生过关系的人始乱终弃的。
况且他们之间总归有些情意,如果今晚能成功和对方上床,他不信盛行简会抛下他不管。
……说不定还能顺势踹掉陈然议上位。
想到这点,苏折漆当即冷笑一声。
哼,盛行简……
今晚,你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