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这和命可能没关系,纯粹是个人爱好。]
陈然议:“……”
。
闹了一通,两人总算能安分地呆在一起了。
怕有人看出什麽问题,他们没开灯,只用手电筒充当短暂的电源,照着两颗并排放在一起的鸡蛋。
盛行简先伸手拿过一个,轻轻在桌面上敲碎坚硬的外壳,指尖一点一点剥露出光滑的蛋白,将其垫在纸巾上,转手递给了陈然议。
後者摇了摇头,一手推了回去,“给你的。”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变戏法似地掏出个小盒饭,揭开盖子推到二人中间。
这是他们临时工的统一盒饭,晚上发给他们的时候陈然议特意没吃,偷偷收了起来。
只是因为时间拖了太久,饭菜都凉透了,显得本就不算好吃的食物更加一言难尽。
但总归有菜有肉。
陈然议自顾自地拆开筷子,恶狠狠地插到了冷硬的米饭上,迎着盛行简的目光,他没好气地擡了擡下巴,“看什麽,里面加了鸡屎。”
盛行简:“……”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分了盛行简一双筷子,又把饭盒往他那边推了推。
後者同理,硬是把两颗鸡蛋分了一颗给陈然议。
两人并排坐在地毯上,就着冷冰冰的饭和蛋,莫名吃出一种日落西山的萧瑟。
系统感悟颇深:[再这样惨,我都要给你们刷礼物了。]
没工夫搭理他,陈然议忙着听盛行简分享他这两天的遭遇。
医院被带走的部分被後者特意省略了,估计是怕陈然议听完他的心路历程之後再次怒从心头起,一把抡起盒饭盖他脸上。
至于後面的内容,和陈然议猜想的大差不差,盛应远将他带回了盛宅,强逼他答应和苏折漆结婚,盛行简不同意,就被软禁在这里绝食,直到他点头才能出去。
于是在陈然议今晚撬锁进来之前,盛行简一直都被关在这里。
大概清楚了前情提要,陈然议问他现在有什麽打算。
并且全程用“我知道你早有安排所以别蒙我”的鄙夷眼神盯着盛行简。
後者沉吟片刻,随後缓缓擡头,锐利的视线在昏暗的环境意外显得耀眼。
他微微眯了眯眼,有些戏谑地哼笑一声,轻轻开口:“当然是……以牙还牙了。”
哪怕是这种堪称狼狈的姿势和环境下,陈然议也莫名觉得这样的他帅爆了。
只不过……
陈然议:“你听懂他说的啥意思了吗?”
系统:[没听懂。]
陈然议:“……我也没听懂。”
“……”
匆匆吃完,两个人快速收拾好饭盒包装,塞进了准备好的垃圾袋里。
盛行简僞装成什麽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安详地恢复成平躺的姿势,毕竟在盛应远的视角里,他还只是个尚未恢复而且饿了三天的虚弱病人而已。
所幸後者也没找来医生查验,大概在他眼里,是不可能发生有人会假装病重而让出公司职权的事情吧。
临逃走之前,陈然议提着一袋垃圾,面无表情地站在床沿,被盛行简拉着手腕再三嘱咐千万不要被发现,等天一亮就去辞职之类的话云云。
这一幕活像是在奶奶临终前不放心,拉着站在床边的大孙子絮絮叨叨。
被自己的脑补冷得一激灵,陈然议连忙敷衍地应了几句好好好,然後急急忙忙地提着垃圾就要逃跑。
眼看他一溜烟从房间里窜走,半躺着的盛行简盯着他背影,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
蹑手蹑脚地从走廊里绕出来,陈然议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可能发出声响的塑料袋,一点一点地往一楼的佣人间挪动。
经过一番跋山涉水,总算悄悄地溜进了房间。
直到关好房门,陈然议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随意将饭盒丢进垃圾桶,大半夜出行,饶是他也困得不行。正打算一个鲤鱼跃龙门飞上床,末了却记起刚刚在角落路过的书房,不知想到了什麽,忽地开口:“你说……盛行简妈妈的事情,会不会也是盛应远下的手?”
原着自然也提到过盛行简的母亲,但大多都是以回忆视角出场,去世的事情也只是一笔带过。只说是当年生産没恢复好,加上林淑雅时不时的挑衅,导致郁结于心,身体一天一天差下去,这才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