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条触手一下接一下,接连不停地候补上去,一阵阵劲爆的巴掌声过後,盛应远已经被扇成了猪头,双唇高高肿起,连说话的动作都做不成,只嘶哑着吐出一些模糊的声音。
边上被捆着的三人目睹如此暴行,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两股战战地打颤。
虽然都是触手在扇,但想理由也很累,陈然议打了十来分钟已经力竭,从史书想到刑法,怎麽都想不出新的罪名了。
停顿两秒,他决定先歇一歇,随意指使触手端了杯凉水来,反手浇在圆滚滚的脑袋上补水。
正绞尽脑汁地继续想着,陈然议馀光一瞥,瞄到了盛应远身边的盛承业。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大大的眼睛忽地一亮,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连触手都跟着往上翘了翘。
与之相比,突然被他注意到的盛承业只感觉到後背一阵发凉,整个人都有种不详的预感。
瞧着Q版章鱼转过身来,他连忙瞪大眼睛,慌里慌张地张嘴就要说话:“我——”
话音未落,足有小臂粗壮的厚实触手已经迎面扇了过来,又快又准又狠,只听两声沉闷的砰啪,盛承业的左脸就高高肿起一块。
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痛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眼前的大章鱼又开口说话了。
“这一巴掌,打你孕期出轨!”
盛承业:???
不是?谁出轨?
没等他来得及辩解,就又被迎面而来的触手扇得晕头转向,一时不知天地为何物,连句话都喊不出来。
啪!
“这一巴掌,打你谋害发妻!”
啪!!
“这一巴掌,打你毒杀亲子!”
啪!!!
“……”
几个回合下来,盛承业成了比盛应远稍微好一点的小猪头,完全无力反抗,嗫嚅着香肠嘴,口齿不清地呜呜咽咽。
陈然议缓缓力气,揉了揉几根发酸的触手,刚想歇口气,一转头又对上了苏折漆的眼睛。
苏折漆:“……”
陈然议双眸一亮,顿时心神一动,所有闲闲没事干的触手都在同一时间扬了起来。
见状,苏折漆已经料想到自己会面对什麽样的战况,他惊恐万状地疯狂蹬腿,试图摆脱触手的钳制,冷不丁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嗷——!!!”
如听仙乐耳暂明。
陈然议阴恻恻地狞笑两声,大臂一挥!
“都给我打!”
数不清的触手近乎狂乱地在半空挥舞,你一下我一下,交织缠绕着发挥出最大的潜力。
“……”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处的另一端楼层。
高大男人撑着三脚架,整个人蜷缩在相机镜头前,有些费解地盯着画面里四处乱窜的章鱼触手。
耳机那头,好不容易梳理好自身心态的上级领导重新上线,轻咳两声,再次开口,询问此刻别墅内的状态,“……现在是什麽情况?”
“……”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回复。
上级领导察觉事情不对,眉头一皱,有些急切地厉声喝道:“怎麽了?那边出什麽事——”
说到一半,耳机那头就传来了一声浓厚又复杂的哀叹声。
上级领导刚准备下令摇人的话卡在嘴边半晌,这才堪堪咽了下去。
经此一遭,他的态度严肃不少,刚准备继续说话,就被高大男人打断了话茬。
“现在好像……好像是海洋频道。”
撅着屁股趴在窗台,高大男人狠狠皱着眉头,一边有些不解,却又对眼前看到的画面感到惊奇,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汇报上去。
犹豫两秒,他还是斟酌着开口:“……我怎麽看见一只章鱼在打高尔夫?”
上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