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悉是这边的熟人。
听说他要过来,早有熟识的教练牵了马等他。
傅悉换了身衣服出来,便上了马。
陈致今天没准备骑马,便也没换衣服。
他见过很多次傅悉骑马,也收藏过傅悉骑在马上的照片。
但现在看到,视线依旧多在男人身上停留了几秒。
傅悉身材本就修长,他骑在马上,低头看过来时,更将身上那股矜贵的气质展现地淋漓尽致。
他只换了马靴和骑装,并没有戴护具。
广袤的草地上,风吹散他的头发,拂过他唇边的笑又衬得他身上多了分自由。
“上来吗?我带你骑。”男人笑着伸出手。
陈致视线定了很久,才勉强侧头移开。
“……也不管你的马撑不撑得住。”他回绝。
傅悉闻言轻笑,牵着缰绳的手,去抚身下马匹漆黑的鬃毛。
白色的布料覆盖在修长的指骨上,陷进顺滑的鬃毛里。
白与黑的碰撞,显眼地要命。
陈致还想说话。
手机却来了个电话。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罗红打来的。
“我奶奶的电话。”
说着,他忙转身拉开了点距离去接。
骑在马上的傅悉眉梢动了动,感受到少年的回避。
“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陈致问。
对面的罗红支支吾吾。
陈致:“没什么事我挂了。”
他要挂电话,罗红终于把前两天和康玉的事给说了。
陈致:“……”
罗红宽慰道:“你放心,没露馅,都是小事!”
陈致:“……你别说话,先让我缓缓。”
陈致坐在椅子上。
第一次知道,人原来有那么多种死法。
差一点,他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傅悉那个家伙那么聪明,如果真见到罗红,肯定瞬间就能猜到他身份不对。
太可怕了。
陈致捂着额头,无力叹息:
“以后不去那家美容院了行吗?”
“那肯定的啊!”罗红道,“你放心,我有预约了个别家的。”
陈致:“……”
挂断了电话,他又瘫在椅子里缓了一会儿。
虽然什么都没干,但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巨大感慨。
早知道罗红差点露馅。
他今天都不敢再赛道上开那么一圈。
正沉思着,陈致感觉到有人扯自己头发。
一回头,对上一张马脸。
这匹马养的油光水滑,浑身棕红的皮毛,鬃毛也梳理得当。
陈致默默和这匹马对视了一会儿。
脑子里翻涌出一些信息。
父母都是纯血赛级,国外运回,脾气不好。
当初他交给驯马师磨了几个月,才认识他这个主人。
陈致:“……艹。”
这是他的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