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睡觉前还会涂唇膏,好像也是薄荷味。
所以嘴巴看起来才润润的、粉粉的吗?
很漂亮的唇形。
很、想亲。
陶栀把面颊掩在羽绒被面料下,不知是滚烫的念头,还是稀薄的空气,让她面颊一直在发烫。
新风一直开着,可她莫名觉得空气好闷热,是那种让她呼吸不上来的闷热。
邬别雪好像对她的答案不是很满意,她什么也没说。
但是也没有追问。
是不是就算放过她了,就不会再追究她的秘密了?
陶栀紧紧闭着眼,脑子里乱七八糟,思维好像脱轨的列车,不知道在胡乱冲向哪个方向。
但总是和邬别雪相关的。
陶栀轻叹一口气,转了个身背对邬别雪。正算把这些扰人睡眠的东西驱逐出脑海,却听见身侧人淡声开口:“你快掉下去了。”
陶栀莫名生出些脑中想法被抓包的心虚感,身体一僵,便胡乱应道:“喔、没、没有。”
邬别雪盯着她的背影半晌,移回视线,嗓音平淡:“你不是说想抱着睡么。”
陶栀仍旧背对着她,没想到在黑暗中生出的几分莽撞勇气竟还会被邬别雪刻意重提。
但她本人已经羞窘得无法面对。
过了半天,她才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来电了,我现在没那么怕了……”
邬别雪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知道那部电影的后续么?”
本来已经不害怕的人一听这话,脑子里又不受控地开始回想血腥阴森的电影画面来,不自觉开始拧起*眉心。
“那男人被开膛剖腹,蚕食血肉,成了厉鬼的宿体,五官渗血,笑容狰狞,步伐扭曲,拖着血淋淋的鬼爪……”
邬别雪声线本就冷感,刻意压低后更是阴测测的,好像恐怖小说里的人声旁白,攥住人的呼吸,激得人头皮发麻。
陶栀猛吸一口气,立马转过身来,蹭到邬别雪旁边,用掌心捂出她的唇,抖着声音装凶道:“你不准讲了!”
气势倒是张牙舞爪的,偏偏嗓子软得很。
不是说小时候是个小哑巴来的么,那么久不说话,原来声音也可以这么娇。
邬别雪任由她捂着自己的嘴,配合地不说话了。
黑暗中,温热气息一下一下扫过掌心,好似无辜撩拨,令陶栀的指尖逐渐变得僵硬。
好像在……吻自己的掌心。
她急忙移开手,躺回原处。
慌乱中正要拉开距离,便又听到冷感声音继续道:“厉鬼潜伏进另一个人的房间,缩在床边,等着那人翻身移到床沿,就尖笑一声,用鬼爪洞穿那人的身体。”
陶栀愣了一秒,四肢僵硬,没敢移回去,便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
邬别雪瞥她一眼,慢悠悠继续道:“厉鬼还倒勾在另一个人房间的天花板……”
陶栀忍无可忍。
她翻身,胳膊搂住邬别雪的腰,面颊埋进她的肩窝,瓮声瓮气道:“我现在怕了。”
邬别雪感受着身侧的温软,无声勾起唇角,淡淡应了一句:“那你可别睡不好。”
陶栀听了一整晚的鬼故事,临睡前觉得今晚怕是要辗转难眠,说不定还会被那些阴森可怖的画面纠缠整夜。
都怪邬别雪。
可当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她恍惚中睁眼,竟意外发现自己竟睡得格外香甜,连一个噩梦的碎片都没留下。
——如果没有发现自己此刻正以如此亲密的姿势缠在邬别雪身上的话,应该会更香甜。
她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邬别雪的睡衣下摆,掌心紧贴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左腿更是放肆地跨压在邬别雪的腿上,整个人像只八爪鱼般将对方牢牢锁在怀里。
陶栀瞬间僵住了。
下一刻,她像发射的火箭般,立刻弹射到床的另一侧,离邬别雪远远的。
轻软的羽绒被因着她的动作,带离了邬别雪,让她的躯体暴露在了空气中。
睡衣凌乱,胸口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露出平直瘦削的锁骨。下摆被陶栀撩上去,腰侧的肌肤雪白雪白,欲遮还掩的,惹人遐想。
陶栀慌乱中瞥了一眼,随即立刻转过背去,惊悚地咬着手指开始怀疑起人生。
邬别雪被她的动静吵醒,一睁眼,又是躲得远远的背影。
她垂眼望了自己凌乱不堪的睡衣,慢条斯理抬起手把纽扣扣好,下摆理好,才慵懒开口道:“你做梦和鬼打架吗?”
陶栀身体僵硬,不敢回应。
见她不应,邬别雪继续轻笑调侃:“还是……你口欲期还没过?”
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