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觉得张普这人是真的阴魂不散,居然还在背後和谢时昭说他的坏话,越想越气,呛道:“离我远点。”
谢时昭充耳不闻。
“没听见张普让你离我远点吗?”江落阴阳怪气,“小心惹祸上身。”
“为什麽要听他的话?”不让人碰,谢时昭只好去勾衣服,“我只听你的话,你说什麽,我就做什麽。”
很有魔力,每次在江落气急的时候,谢时昭总能通过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他冷静。
炸毛的脾气瞬间软下来,左右也不是,江落别开头,也觉得自己刚才语气稍重:“那我让你以後离张普远点。”
“好。”
“离董常宇也远一点。”
“嗯。”
江落顿了顿,“以後也不准做那种事情。”
“什麽事?”
江落脸色更红,一方面是刚才气的,但更多是因为害羞,咬牙切齿:“就是刚才厕所那种事情!”
谢时昭没同意:“不行。”
“你不是说什麽都听我的吗?”
“除了这件事情,其他都听。”谢时昭补充。
江落觉得他和谢时昭是真的无法聊下去,“那你以後做这种事情之前,也要和我说一下——不能像刚才那样突然!”
走廊无人,他们所在的位置很偏僻。
谢时昭愣了下,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低笑:“江落,你知道我刚刚想对你做什麽吗?”
“不就是想……亲我吗?”江落记性好:“协议第三条你忘记了?双方有权帮对方解决必要的生理需求。”
他强装镇定:“接个吻而已,难不成你没和人亲过?”
“没。”谢时昭回答的很干脆:“你和别人亲过?”
江落当然不会承认没有,奇怪的羞耻心作祟:“那肯定,我亲过的人,没有一百个,也有九十九个,技术可好了。”
“……”
谢时昭气的发出一声冷笑,他将人拦在墙壁的夹角处,“什麽时候的事?”
“反正是大学!”江落揉了下耳尖,“亲的人太多,具体时间忘记了。”
谢时昭真的很想堵住眼前人的嘴,每天只知道说一些气他的话。
“江落。”谢时昭喊他:“我现在要亲你了。”
江落猛地闭上眼睛,心脏紧张地发颤,干巴巴回:“哦。”
呼吸打在脸上,先是下嘴唇被利齿咬了下,紧跟着陌生却柔软的触感传过来,大脑仿佛在放烟花,炸的人发昏。
为了配合身高上的差距,江落被迫擡起头,脖颈在空中略仰起,露出漂亮的弧线。走廊上是声控灯,鼻息交错的短暂瞬间,甚至还抽空在心底笑了下。
那麽豪华的酒店居然还用声控灯。
感觉到他的不专心,谢时昭犬齿磨过嘴唇,专挑着一个地方咬下去。江落吃痛,没忍住闷哼,声音还没从嗓子中溢出,就很快被堵住,断断续续缓慢消散在交错的水声之中。
周遭很安静,黑暗彻底笼罩住他们。江落第一次接吻,完全不懂得换气,呼吸有些急促,双腿发软:“亲够了吧……”
谢时昭没给时间让他把话说完,捏着人的下巴再次吻上去。这次的吻和刚才的不同,很温柔,唇舌热度再度交换,舌尖被勾住,温度让人颤栗。
“和很多人亲过?”谢时昭在他耳边问,动情後的声音很哑。
“……”
“不是说接吻技术很好?”借助从窗外照进来的细碎光亮,谢时昭将身下的人喘气晃神的样子牢牢记下,嘴唇被亲的泛红,水光潋滟。
喉头发紧,谢时昭重新欺身而上。摁住後脖颈处的软肉,轻轻揉开,慢条斯理道:“那怎麽连换气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