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谢时昭笑起来,仿佛真的只是好奇才问:“你表情怎麽那麽紧张。”
後背布满冷汗,吓的。
谢志平:“怎麽会……青峰是我亲哥哥,关于他们的事情,我也很难过。”
“不过逝者已逝,我们总要向前看。”
谢时昭没表态,他把身上沾到的烟味掸干净,这才推开防火门走出去,“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好心提醒你,有时间收购股权,不如先提高一下自身的能力——毕竟实力才是真正抢不走的。”
谢志平智商也就中等,学习能力更是一般。谢氏集团这几年在他的领导下,肉眼可见地在退步。
这才是衆股东想让他让位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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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打斗地主,除他以外,剩下两个人手上都只剩三张牌,战事正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刻。
江落是农民,眼见着另外一位同样农民身份的队友甩出一个对子,江落紧跟着就接上更大的对子打出去。
队友:“……”不想赢直说。
场上没有比他更大的,出牌的机会又落在他头上,江落馀光注意到谢时昭的身影,手一抖,出了张最小的数字,黑桃三。
地主在他後面立马甩出一个二,场上没人比这张牌更大,于是顺理成章地获得了胜利。
这局倍数很大,江落直接破産。
辛辛苦苦攒了很久的豆子就这样付之一炬。
“……”
没豆子玩不了游戏,江落起身拍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没看见和谢时昭一起进去的谢志平:“怎麽就你一个人出来?”
“他还在里面。”
“在里面干什麽。”江落对谢志平和谢良都没什麽好印象,仔细检查:“你没被他欺负吧?”
谢时昭失笑:“我怎麽可能会被他欺负。”
“他找你进去干什麽了。”江落嗅到了很淡的烟味,味道和谢时昭常抽的牌子不同。
很臭,不好闻。
谢时昭把事情简单讲完,不过有意忽略了後半部分。
江落还没听完眉头就皱起,担心怕病房里的人听见,他用气音,靠近谢时昭耳朵,愤愤不平骂道:“谢志平有病吗?”
自己的亲爹还没死就已经在规划遗産的事情了。
江落靠的近,说话时嘴唇会时不时碰到他的耳朵。
更过分的是,本人还没这个意识。
谢时昭这下是真的有点信,江落是因为好奇才去搜那些东西的,他低下头跟着附和:“嗯,的确有病。”
“你没有答应把股份卖给他吧?”
“没有。”
江落放心:“那就好,谁稀罕这点小钱。”
谢时昭看他一眼。
江落忽然想起来谢时昭是被家里赶出来的,虽然说现在是有工作,但也不知道具体的工资多少。
“……”
“反正我有钱,”江落顿了下,小声道:“我的钱就是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