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力,猛地将她扯向自己,徐圭言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被他拉近了怀中。
在那一瞬间,徐圭言被他的气息所包围,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沉闷而逼近的压迫感让她愣住了。
陆明川的手开始在她的脸上游移,他低头,突然将嘴唇压在她的唇上,强烈的情感让他不由自主地亲吻她。
徐圭言一开始没有反应,整个人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陆明川更加用力地亲吻,她才猛然反应过来,用力推他。
推不动。
徐圭言张嘴狠狠咬了住他的唇,陆明川也不肯松口,直到鲜血的铁锈味弥漫。
他不再强迫她。
徐圭言满嘴都是血,她咧着嘴笑着看他,眼中都是挑衅。
她知道了。
陆明川身子往後一撤。
她什麽都知道了。
陆明川似是迎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他站起身,落荒而逃。
徐圭言依旧懒懒靠在墙壁上,她是被关在这里,但不意味着她被打败,陆明川才是那个被征服的人。
狱卒轻声关上牢门,一切恢复了宁静。
狱中的空气沉闷,四壁厚重的石墙将一切声音都压得无影无踪,唯一的声音是偶尔从牢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又有人来了。
今天是真的热闹。
徐圭言坐仰头看着大理寺来的人。
“徐圭言,”那人冷冷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你这样拒不认罪,只会让你的罪行更重。你该知道,圣上的意图已经明确,若你继续顽固下去,连你的家族都将受牵连。”
徐圭言轻笑一声,“这麽多日了,你们日日来让我认罪,我真的想知道,我是犯了什麽错?”
“谋反。”
徐圭言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直视那个人的眼睛,“我没做过。”
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分明就是有人指使你,让我认罪。”
“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麽要认?刑讯逼供吗?”
那人脸色一沉,“记住你今天的态度,若你继续坚持,你将面临的将是更加严酷的惩罚。”
徐圭言笑笑,“让幕後主使人来,有本事栽赃我,没本事出来和我对峙?”
那人没恋战,转身带着一群人就走了,临走前还说,“不要给她饭吃,只给她喝水就行。”
狱卒恭送他们离开。
可他们才不会那麽做,毕竟圣上都说了,不能用刑,出了事他们是要被责罚的。
大理寺的人每天只会吃干饭,上来就指挥他们,真是闲的。
与此同时,朝堂上有不少人为徐圭言说话。
许多大臣纷纷上奏,力挺徐圭言,说她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平定凉州有功,不该因一时的□□被轻易放逐。
甚至一些官员开始直接指出,若徐圭言被冤枉致死,後人如何看待圣上,当朝是不是昏君当道。
这些奏章几乎无一例外,皆是在为徐圭言辩护。还有一些奏折是来自地方的官员,他们不仅仅是为徐圭言说好,更是为了打开一条通道,从下到上的通道。
李鸾徽看到这些奏折,气得半夜在宣政殿内暴走。
“我就关了她一段时间,什麽话还没说呢,这些人就说我昏庸无能!我看他们是早就想骂我了,借着徐圭言这个事来隔山打牛!”
赵谨在一旁安抚圣上,但也小声说了一句话,“圣上,您关她,已经有一月了,时间是有点长。”
李鸾徽擡手朝他扔了一把扇子,怒吼道:“把牛和德丶李文韬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