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麽……”
“别说话!”席聿宁冷着脸,处于惊魂甫定的低气压中,他回到车旁,把何圣薇塞进副驾,扣好安全带,落下安全锁,随即一声不吭地踩下油门。
进了自家院门,席聿宁走下车,弯腰把何圣薇抱了出来。
“我自己能走……这是哪里……”
“这是你家。”席聿宁紧绷的神经仍旧没能放松。
她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麽醉成这副样子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席聿宁抱着她进了屋,何圣薇的头发粘在脸上痒痒的,她擡起手胡乱地拨弄开,席聿宁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
齿痕明显,血迹已经干涸,分明是被硬生生咬破的。
“莲姐,”席聿宁顾不上生气,赶紧把何圣薇放在沙发里,“把医药箱拿过来。”
“嘶……疼……”何圣薇被药水激得想要缩回手,席聿宁握住她指尖,面上一派冷淡,动作却小心轻柔。
包扎伤口是他顶擅长的,席聿宁仔细地缠好纱布,擡眼正对上何圣薇的目光。
她此刻有些痴痴的,睁着一双波光流转的美丽眸子,定定地盯着他。
席聿宁张了张嘴唇,还未来得及质问她今晚发生之事,突然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席聿宁猝不及防,瞬间僵得像尊石塑,待松懈下来,只听见她用不同以往的娇柔语气,在他胸口埋头。
“你长得真好看,眼睛丶眉毛丶鼻子丶嘴巴……哪里都好看……”
席聿宁又化为了石塑。
石塑努力平复心绪,冷硬开口,“……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我当然认得,”何圣薇迷迷瞪瞪,数家珍似的,“你就是那个小心眼丶吃醋精丶自大狂丶神经病……”
“哟,看来挺清醒。”
“不过,也是我的……”她往他怀里缩了缩,翘起唇角,声音软得能滴出水,“亲亲老公。”
席聿宁差点心跳骤停。
他面上仍沉着,胸中却有如擂鼓震天,耳朵红得立马要烧起来,几次嘴唇开合,总算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嗯”何圣薇在他怀里仰起头,“你在说什麽,我听不懂……”
纯情无辜的一张脸,浸了胭脂一般,美得勾魂摄魄。
这张平日里对他基本没什麽温存的脸,正窝在他胸口,软甜甜地撒娇。
何圣薇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要了席聿宁的命。
他已经不争气地硬了。
眼底的欲色和了油,浓得化不开,只消一点火星就能焚天灭地。席聿宁凝视怀中意识不清的温香软玉,脑中破坏性的念头愈演愈烈。
他想要狠狠地蹂躏她。
撕烂她的衣服,占有她的每一寸每一毫,让她哭着求他,并保证不会再瞒着他和别的男人见面,保证不会再做出任何让他担心的事来。
手指鬼使神差地来到美人领口,僵持半晌,最终硬是收了回去。
席聿宁沉沉叹气。
如果他不管不顾地做了,等她明天清醒之後,百分之一万不会让他好过。
趁人之危这种事,就算是自己老婆,他也不愿去尝试。
席聿宁用尽自持力把人抱回卧室用被子裹好,一秒都不敢再停留,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浴缸里泡了半宿的冷水,席聿宁突然想起了在萨赫新生训练营的日子。
所有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忍耐力丶自制力丶意志力,在何圣薇面前通通变得不堪一击。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晚到几分钟会发生什麽。正如他目睹何圣薇手上的咬痕和她神志不清的状态,猜测她今晚可能的遭遇,他几乎要发疯。
好在何圣薇并没有其他的外伤,而可以初步判断的是,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席聿宁从水中起身,恢复了冷静。他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挂断电话,席聿宁走进卧室,坐在床边,沉默地注视着何圣薇的睡颜。
“你啊,”他深长地叹气,胸中的憋闷尽数吐出,“平日里那麽聪明警惕,怎麽会被人下药看来之後得配个保镖给你才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伤手,像被刺痛一般,愈加晦暗。
下药的事他一定会追究到底,至于别的,等何圣薇清醒之後,他很有必要和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