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她更像个真实的人。
席聿宁的目光流连片刻,停留在她的唇上。
她的嘴唇本生得略薄,微肿之後变得盈润饱满,透着嫣然的色泽。
看起来特别好亲。
席聿宁脑子还没想好,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
何圣薇偏过头,把瓶罐工具收进医药箱,堪堪避开了他的吻。
状似有意,又似无意。
席聿宁牵动唇角,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臂,把她的脸扳向自己,不容分说地封住了她的唇。
何圣薇眉头有一瞬的皱起,转而又迅速舒展开。
既然避无可避,倒不如摆烂享受。
何况这是一个相当温柔的吻。
他有心取悦她的时候,吻技总是十分高明,也不知是在多少女人唇上积累的。
何圣薇的接纳和配合,使得席聿宁加深了这个吻。
含住她的舌头吮了好一会,又流连地亲亲她濡湿的嘴角。他松开手,嗓音深沉动人,透着心满意足。
“胳膊动不了,帮我洗澡。”
见何圣薇有些发愣,似乎还没从这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中抽离出来,他微笑着捏一捏她的下巴,让她回神。
何圣薇幽幽开口,“至于的吗?”
“你说呢?某个人又抓又挠的,打不过还上嘴。”
罢了罢了,也算是她的一点“补偿”。
席聿宁靠在浴缸壁上,阖着双眸,表情享受。
他这会儿乖得很,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猫。
何圣薇手指插进他的黑发,轻柔地按摩他的头皮,脑袋里却在描摹头骨碎裂液体流出的感觉。
好久没有感受到了,有点怀念。
“我看到新闻,这几场路演的反响很好。”何圣薇主动开口,“还有最後一站”
席聿宁“嗯”了一声,“明天下午的飞机,”顿了顿,“你陪我。”
“这是自然。”
不消他提出,何圣薇也正有此意。明堃如今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集团掌舵人遭遇枪袭,董座夫人又和小鲜肉疑似暧昧。如果不给公衆和投资人一个妥善的交待,股票的发行会受到巨大影响。
眼下正是夫妻携手,共同进退的时刻。
头发的泡沫被温热的水流冲洗干净,何圣薇好人做到底,绕到席聿宁身前,把毛巾覆在他头上。
冷不防对上他目光。
抛开他恶劣的行径不提,席聿宁确实生得极好。高鼻深目丶骨相优越,兼之出身豪门富甲,周身一派矜贵松弛的气度,当真是芝兰玉树丶风流俊逸。
此刻他安静凝视她,目光温柔,隐隐有痴缠之意。
浴室里水汽蒸腾,温度有些高,也有些闷。
何圣薇没来由地浑身不自在,毛巾遮住他眼睛,胡乱地揉擦一通。
席聿宁忍不住“哎哎哎”,从她手里把头解救出来。
“干嘛呢这是,把我当狗”
头发被摆弄得凌乱,额发垂下,有种少年的英气。
何圣薇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她想了一想,应该是在画报上看过这样的少年。
许是太过出衆,让她印象深刻。
趁她愣神的功夫,席聿宁拨开她的手指,在掌心亲了一口。
她手上散发着洗发香波的清新味道,席聿宁笑容狡黠,纯黑的瞳仁闪着晶亮。
“谢谢老婆。”
掌心酥酥麻麻,一路蔓延至手腕和小臂,何圣薇抽回手,把毛巾往他怀里一塞。
“困了,你慢慢收拾。”
已经是後夜。何圣薇着实有些倦了,沾了枕头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半梦半醒间,感觉身後有人把她拥在怀里。
她素来抗拒这种亲昵,但此刻也全然懒得计较,索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