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何圣薇柳眉倒竖,“你还心疼了?”
“何圣薇,吃醋就吃醋,承认有那麽难?”
何圣薇偏不让他得意,就是死不承认,顺带着转移话题,“你是什麽时候认出我的?”
“你给左满堂倒酒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後来你闹了那麽一出,我就确定是你无疑了。”
“怎麽认出我的?”何圣薇不解,“这个妆这麽逼真,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席聿宁张口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你说呢?我连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
耳朵又麻又痒,何圣薇伸手捂住,无语道,“你上辈子是不是狗啊,这麽爱咬人。”
席聿宁好像默认了狗这个设定,牙齿继续轻咬她的耳廓,“我说完了,该你了。”
他的动听声音混合着耳上的酥麻传入大脑,何圣薇有种做了头部按摩的舒服感,声音也情不自禁地软下来,像着了他的蛊。
她将事件的起因经过老老实实讲了,唯独隐瞒了在车上遭遇绑架的一段。
她不想让席聿宁徒增担心。
席聿宁沉默一晌,说,“明晚我们一起,约左家父女见面。不把事情开诚布公地解决,之後还会有麻烦。”
“不愧是席先生,懂得用怀柔之道。”何圣薇悠悠慨叹,“不像我,只能想到简单粗暴的方式。”
“简单粗暴的方式也不失为一种手段,不同情况不同对待罢了。”
“哦,”何圣薇故意轻言细语的,“知道了席先生。”
席聿宁突然握住她的一只手,从水中擡起。
“都是刚才的时候弄的?”
何圣薇的皮肤白皙胜雪,指关节和手背的红肿肉眼可见地明显。
她想要把手抽出去,却被他合指拢在掌心。两只修长漂亮的手交握在一处,就像此刻交颈相拥的两人。
何圣薇泄气。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啊。
“……没什麽,”她只得乖乖承认被绑架的事,“都搞定了。”
席聿宁没有言声,握着她的手举到唇边,温柔地吻在红肿的皮肤上。
他吻得很轻柔很仔细,如同用吻来消解疼痛一般。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何圣薇感觉手部的肿胀确实不那麽明显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吹一吹就不疼了
席聿宁的吻停住,手指扣入她指缝,将彼此的掌心贴在一起。
“宝贝,”他的声音有些低,“我希望今後,我们能够对彼此坦诚。”
他的语气有一丝淡淡的委屈,何圣薇张了张嘴,有些苍白地解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不想你多心。”
“我指的不全是这个,”席聿宁的声音闷闷的,“你这几天明明有心事,也不愿跟我亲近,但我却不知道原因。这种感觉很难受,你明白吗?”
何圣薇的心像被人握住,轻轻捏了一把。
她的沉默等于认同了他的话。
席聿宁的唇贴在她的额角,胸中盘桓许久的话终于出口,“我真的很希望,你无论开心还是难过,都愿意和我分享。哪怕是一些很琐碎的小事,哪怕只是几句抱怨也好,让我能够知道,你是需要我丶甚至依恋我的。”
他像是叹息,又像是安哄,“宝贝,我是你的丈夫。无论你怎麽想,都不能否认我们有着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何圣薇的心被揉得乱七八糟的。
她勉勉强强反驳,“我们已经足够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