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稀罕。”叶心没打算轻易原谅他,“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居然还当真,幼稚鬼。”
“宝贝,以後不要说这种气话,”席聿宁的声音里也含着委屈,“我真的很害怕你不要我。”
这男人撒起娇来真是让人没有抵抗力,“好啦,再也不说了。”
“我不在这几天,想我没有?”
“你说呢?”叶心简直想咬他,“特别特别想!”
“那我可要检查一下,”席聿宁嗓音放低,又蛊又欲,“你是怎麽想我的。”
台风来得又猛又烈,这种天气,窝在宽阔柔软的大床里,简直不要太舒服。
席聿宁拨开叶心汗湿的头发,声线是满足之後的懒洋洋,“宝贝,我想到一首古诗,特别应景。”
叶心把腿搭在他的腰腹,也是一派慵懒,“什麽诗?”
“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溪柴火软蛮毡暖,”他刮一刮她的脸颊,“我与狸奴不出门。”
叶心拍掉他捣乱的手,“你说谁是猫?”
席聿宁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我是猫。”
“有你这麽大只的猫吗?”
“猫科动物总算吧。”
“渴了,”叶心推推他,“去搞点喝的。”
“这种天气,”席聿宁若有所思,“我煮点咖啡酒给你。”
席聿宁不知什麽时候学的手艺,把手冲黑咖啡和干邑白兰地混合後,还贴心地做了奶盖,把叶心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愣神的功夫,席聿宁已经把杯子递到她手里,“尝尝看宝贝,第一次做。”
叶心没急着喝,而是一脸探究,“喝了这个,是会醉呢,还是会更清醒呢?”
“常规说法,醒着醉,”席聿宁捏捏她下巴,“看你更倾向于哪种。”
喝了两杯,叶心好像开始有醒着醉的感觉了。
就比如现在,风雨大作丶天地晦暗,雨点被风裹挟着敲在落地窗上,顺着玻璃流淌而下。而她被席聿宁抱在流理台上,他的攻势没有比窗外的天气温柔多少。
叶心的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但身体的反应却清醒得要命。
雨势凶猛,仿佛穿过了玻璃的阻隔,泛滥到流理台上,模糊又潮湿的一片。
这场雨,不止落在天地之间,也落在了叶心的身体里,流淌至最深处。
“席聿宁,”叶心像根藤蔓一般地缠住他,气息乱得要命,“你这叫白日宣淫。”
“宝贝,”席聿宁托起她身子离开流理台,“你看外面的天色,哪里算白日?”
“这两日都不用出门,”他微仰起头去咬她的下巴,“不管白天还是夜晚,我都是你的。”
叶心低下头,回应他的吻,末了温柔开口。
“我也一样。”
放晴的时候,叶心看向窗外的艳阳,居然有种不甚适应的感觉。
都怪这两天过得日夜颠倒毫无节制。
“宝贝,”席聿宁把早餐端上桌,站在她身後环住她的腰,“天晴了。”
叶心点头,“阳光真好。台风过境之後,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席聿宁微笑,在她耳边说,“就像我们一样。”
“但我也会记住台风的天气,”叶心靠在他肩膀,“经历了风雨,才会觉得彩虹是这样珍贵。”
“从今以後,我们不会再有风雨。”席聿宁握住她的手,“你在我身边,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我不会离开你,”叶心不想太伤感,轻咳一声,“毕竟我也舍不得你做的早餐。”
“吃饭吧,宝贝。”席聿宁执住她的手,眉眼弯起。
“只要你不嫌弃,我会为你做一辈子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