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若玉选中的人就是独悠了,独悠又看了若玉一眼,这才轻声道:“奴婢多谢二奶奶盛情。”
“独悠!”秋霜喊出了独悠的名字,若玉满意地笑了,甚至还看了秋霜一眼:“以后你们都要记住,你们是我的身边人,哪里能白白受气。”
秋兰这才闭上方才张开的嘴巴,对若玉笑着道:“是,二奶奶这话,我们都记住了,以后你们可都要记住,受了委屈,要来二奶奶面前说,千万不能白白地受了委屈。”
众人齐声应是,若玉这才道:“我们去婆婆那边。”
秋兰和李嬷嬷陪着若玉出去,秋霜这才拉住独悠:“你可晓得,方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晓得。”独悠瞧着秋霜,秋霜急的不得了:“你既然晓得,那你还要说,这话一说出来,那这府内其余的下人,他们会怎么对你?”
“秋霜,你以为,这由得我吗?”独悠反问,秋霜被独悠的反问逼的无话可说,过了好一会儿秋霜才嘟囔一声:“但也不能这样啊,平常你对二奶奶,也是尽心尽力。”
“我们对二奶奶尽心尽力,是我们的本分。”独悠语气淡然,秋霜不由咬住唇:“但也不能,不能……”
“秋霜,没用的。”独悠的语气似乎有些不一样,秋霜甚至想要问出,没试过怎么没用,但很快秋霜就泄气摇头:“罢了罢了,你既然这样想,那我也不拦你,只是以后我的事儿,你也不能拦我。”
独悠看着秋霜,要说秋霜的那点小心思,若玉有没有看出来,独悠是不会去问若玉的,但独悠总觉得,若玉迟早都会看出来,至于她的安排是什么,独悠不愿意去询问。
因此独悠只拍了拍秋霜的肩:“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我总觉得,自从进了国公府,你们都变了。”秋霜嘟起唇,独悠瞧着秋霜那少见的撒娇样子,又浅浅一笑,其实,秋霜自己也变了,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若玉来到世子夫人面前,把自己这些日子查的事儿,还有证据,以及处罚决定都告诉了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听完就点头:“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而且这事儿,你房中的丫鬟受了惊吓,自然不能让她们白白地受了委屈。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去办。”
在一边的燕儿听着她们的对话,不由望向若玉,虽说这个处罚也还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但若以若玉房中的丫鬟受了惊吓,就办得格外重些,岂不是让独悠在这府内难做吗?
要知道大户人家的世仆,多有在这府内服侍三四辈子的陈人,这些人彼此联姻,盘根错节,若是让这些人对独悠的印象不好,那独悠以后在这府内,还怎么过日子?
“燕儿,你把你妈叫来,让她去处理这事儿。”世子夫人已经在那吩咐,燕儿也只能收起思绪,轻声应是。
等燕儿走了,屋内只剩下世子夫人和若玉,还有秋兰。世子夫人才对若玉道:“你这孩子,果真是个好孩子,也不枉我如此看重你。”
“儿媳为婆婆分忧,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婆婆您这样说,倒让做媳妇的不晓得如何容身了。”若玉语气轻柔,世子夫人又笑了:“好,好,果真好孩子。”
秋兰不由也露出笑,果真若玉的话说得对,这个时候,也只有先顺着世子夫人,不然的话,谁晓得会出什么事儿呢。
“独悠这丫头,我瞧她人很有主见,长得也还不错,原本想着,想和你商量商量,把她留给老二呢。”既然把话都说开了,世子夫人索性就把底儿都交了。若玉有些意外地看了世子夫人一眼,竟然是独悠,而不是别人。
秋兰在一边越发诧异,但秋兰并不敢说话,只能当做自己不存在。而世子夫人已经指着秋兰对若玉道:“秋兰这丫头呢,也很不错,生得虽没有那么好,但也算是中等相貌了。我呢,就为你筹划着,秋兰以后就配个管家,以后他们夫妻两口,就跟在你身边,是最好的。”
秋兰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少不得要看向世子夫人,而若玉笑吟吟地对秋兰道:“那你还不赶紧过来谢过婆婆?”
“奴婢多谢……”秋兰果真上前行礼,世子夫人已经摆手:“这也不止是我的意思,我瞧着,也是你们二奶奶的意思。你们这几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哪里就舍得把你们放出去嫁人。”
“今儿既然婆婆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对秋兰再说一句,以后秋兰看中了哪个,我亲自为她做主。”若玉的话让秋兰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竟然得了这样好的一个前程。
于是秋兰这回是真心实意地对二人行礼下去:“多谢夫人,多谢二奶奶。”
“这丫头,倒也大方,一点不害羞。”世子夫人又在那和若玉说上几句闲话,等陈嬷嬷来了,世子夫人吩咐了陈嬷嬷,陈嬷嬷自然就出去办事。
燕儿是等在院子门口的,见陈嬷嬷从上房走出来,燕儿就上前拦住陈嬷嬷:“娘,我听夫人的意思,是觉得独悠该留给二爷的,那为什么要让独悠在这府内,被人……”
“你要死啊?这样的话都问出来!”陈嬷嬷伸手捂住燕儿的嘴,等瞧了瞧四周没人,才轻声道:“你说,要留给二爷做姨娘,是这府内的人都赞她好呢,还是这府内的下人都和她不和的好?”
燕儿顿时明白,看着陈嬷嬷说不出话来,陈嬷嬷拍拍女儿的手:“你啊,就是被我宠坏了,什么事儿都不晓得,竟然还这样问,以后,不许多问。”
“是!”燕儿咬住下唇,低头答应,陈嬷嬷见女儿面上还有些不服气,忙安抚道:“你也不用太挂在心上,夫人既然这样说了,那夫人平日里,自然会让二奶奶对独悠更好一些。”
只有这样,独悠才会心甘情愿地去服侍朱肃,毕竟也不是每个丫鬟,都想着去做主人的妾室,想嫁个小厮,以后夫妻两口管家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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