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他既然可以为她暖手,就能为她暖身子
姜河这桌先吃完,礼貌告辞。出了烤肉店,姜河主动提出,要送高止行回家,恰好他今天没开车,也便欣然同意。但车是高止行开的。走了段,姜河这才想起手机,打开微信,阅读宋乐琪的长段子,大概意思就是,傅明瀚现攒的局,而她将计就计,趁机探听滕彧唐一诺的意思,然後得出结论,俩人现在肯定没谈,但以後难说,唐一诺有意愿,滕彧很可能因忌惮父母,不好撕破脸。乐琪向姜河道歉,今天确实尴尬得很。姜河则让她别乱想,更不用道歉,她又没错,只是有些事情无能为力。收了手机,姜河看见窗外夜色正浓,路的前方就是澄澈的圆月,月亮上的纹路真的如桂花树一般,繁茂伸展。“那个叫滕彧的,很喜欢你吧?”高止行忽然问,夜色霓虹滑过车窗,投映在他的脸上。不知为何,可能因为高止行比自己大几岁,比自己阅历深,抑或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看客之姿,让姜河觉得这人很靠谱,和他在一起很放松。“我和他谈过恋爱,本来打算结婚的,因为生意上有冲突,两家闹掰了,我们就分手了。”高止行点头,提了车速:“他家做什麽生意?”“滕氏集团,他是滕德仁的儿子。”“明白了。”可以说在当地已是富得流油,不必多做解释,高止行笑了笑,看了眼後视镜,顺便换车道,问:“被迫分手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他不甘心吧?”姜河点头,笑笑。“你呢?”高止行问,转脸看她。姜河没有回答,而是问他:“高哥,你相信有那种爱情吗?就是明知道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也忍不住爱上对方,一遍又一遍,爱那个人,而且会超级害怕,害怕万一在一起没有想得那麽美,害怕失去,那还不如不在一起,保留心里的美好。”高止行觉得姜河鲜少展露自己的细腻,虽然她一直温吞,情绪稳定,但能和自己说出这些话,而且带着倾诉成分,莫名地惹人怜惜,他以为他们能做交易,那她肯定是很冷酷的人,没想到心里竟也藏了这麽多脆弱心事。于是恳切点头:“我相信啊,而且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才有白月光的说法吧?但白月光之所以…
姜河这桌先吃完,礼貌告辞。
出了烤肉店,姜河主动提出,要送高止行回家,恰好他今天没开车,也便欣然同意。
但车是高止行开的。
走了段,姜河这才想起手机,打开微信,阅读宋乐琪的长段子,大概意思就是,傅明瀚现攒的局,而她将计就计,趁机探听滕彧唐一诺的意思,然後得出结论,俩人现在肯定没谈,但以後难说,唐一诺有意愿,滕彧很可能因忌惮父母,不好撕破脸。
乐琪向姜河道歉,今天确实尴尬得很。姜河则让她别乱想,更不用道歉,她又没错,只是有些事情无能为力。
收了手机,姜河看见窗外夜色正浓,路的前方就是澄澈的圆月,月亮上的纹路真的如桂花树一般,繁茂伸展。
“那个叫滕彧的,很喜欢你吧?”
高止行忽然问,夜色霓虹滑过车窗,投映在他的脸上。
不知为何,可能因为高止行比自己大几岁,比自己阅历深,抑或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看客之姿,让姜河觉得这人很靠谱,和他在一起很放松。
“我和他谈过恋爱,本来打算结婚的,因为生意上有冲突,两家闹掰了,我们就分手了。”
高止行点头,提了车速:“他家做什麽生意?”
“滕氏集团,他是滕德仁的儿子。”
“明白了。”可以说在当地已是富得流油,不必多做解释,高止行笑了笑,看了眼後视镜,顺便换车道,问:“被迫分手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他不甘心吧?”
姜河点头,笑笑。
“你呢?”高止行问,转脸看她。
姜河没有回答,而是问他:“高哥,你相信有那种爱情吗?就是明知道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也忍不住爱上对方,一遍又一遍,爱那个人,而且会超级害怕,害怕万一在一起没有想得那麽美,害怕失去,那还不如不在一起,保留心里的美好。”
高止行觉得姜河鲜少展露自己的细腻,虽然她一直温吞,情绪稳定,但能和自己说出这些话,而且带着倾诉成分,莫名地惹人怜惜,他以为他们能做交易,那她肯定是很冷酷的人,没想到心里竟也藏了这麽多脆弱心事。
于是恳切点头:“我相信啊,而且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才有白月光的说法吧?但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是因为他高挂在天上,纯洁高冷,万一堕入凡尘,也许就没那麽美好了。有句歌词怎麽唱的?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对吧?很多人不一定非得在一起过日子,但不能说他们不爱对方。”
“高哥,我怎麽感觉你深有体会呢?”姜河忽然来了八卦精神。
“谁没情窦初开过啊?”高止行笑:“只是爱情这东西也要计算成本。看它值不值得你为它勇敢,比如牺牲青春丶断绝和父母的关系,再狠一点,牺牲生命。没有谁对谁错,谁要是不甘心,去勇敢做就行了,若迟迟没有行动,那就是甘心的。”
所以自己是甘心的吗?姜河想,她回来没争没抢,听劝听安排,而滕彧却总是想法设法找上来。可既然甘心,那为什麽看到他和唐一诺在一起,心里又很难受呢?
光影变幻,车子降速,姜河这才意识到,已经快到昆仑大酒店前面那条路了,都怪刚才聊天,外面黑漆漆错过路口,她自责:“高哥怎麽送我回家了?说好的先送你,那你怎麽回去呀?”
高止行朝她晃手机:“我叫了车,快到昆仑门口了。”
“对不起,高哥。”
“没事,不用对不起,我应该的。但是……”他指了指後视镜:“你得小心後面那辆车,跟了咱一路,怎麽甩都甩不开。”
“啊?”姜河忙回头看车尾,透过玻璃窗只能看见两盏明晃晃的前灯,在光的边缘,隐约可见那是辆造型优雅的豪车。
怪不得这一路高止行频频看後视镜,提速降速,换了好几次车道。
可姜河觉得奇怪:“你是怎麽发现有人跟踪咱们的?”
高止行笑:“别忘了我在舰艇学院主修的是什麽——反侦察。”
姜河莫名激动:“好厉害啊,高哥。”
高止行点头,默认,把车开到路边:“好啦,高哥只能送你到这啦!”
姜河下车,刚要换到驾驶位,只是,这一刹那,後面跟着的豪车紧急一刹,车里男人熄火下车,径直过来。
是滕彧。气息紊乱,脸色苍白。
高止行不想打招呼,转身走了,心里琢磨,路边比酒店门口安全,起码她父母不会突然找到这里,夜深人静,也适合深聊。
滕彧在姜河面前站定,呼出的气息在夜灯下盘旋,坠落。就像现在的自己,不管出于任何目的,都不该跟过来,他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从来不会偷鸡摸狗,可在姜河高止行的事情上,自己已经跟踪了两次,她肯定觉得,他愚蠢透顶!可他管不住自己,管不住心,也管不住腿。
姜河看着他,那样高大挺阔的身影,却失去了某种生命力。
“明知道我来了,他却走了。”滕彧平复呼吸,声音哑而沉:“还故意把你搁这?男朋友会这样对你?”
什麽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可姜河想到刚才在烤肉店那一幕,心里还是纠结。
“是我让他先走的。你也看到了,高哥对我很好。”
“嗯,我知道。”滕彧点头,“他要是有一丁点不好,就不会这麽轻松走出烤肉店。”
姜河知他上火,也知道在这里说不清什麽问题,拉开车门要走。
却听滕彧说:“对不起,不该让你对我有误会。”
姜河手一滞,深深叹息:“其实不算误会,咱俩都清楚,不管是高哥,还是一诺,都是父母的最佳人选。我今天反而释怀很多。滕彧,我们都不要不甘心好吗?我们顺其自然吧!也许过几年,十几年,回过头看,也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