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麽不就是拿嘴喂吗?!
洛冰河冷着脸,脚下像是生了根,自虐般逼着自己将眼前场景看完。
万一……沈清秋会拒绝呢?
事实却并不如他所料,风流倜傥的沈峰主并没有拒绝美人的邀约。当姑娘的红唇即将贴上沈清秋的薄唇时,洛冰河打碎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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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取走了沈清秋的双腿,顺便摸出一封信纸,捉住沈清秋剧烈挣扎的手掌,沾着血摁上去。
从疼痛中惊醒的沈清秋张口欲骂,嘴唇抽搐许久,终是选择咬牙将冷嘶咽下去,浑身颤抖着努力做出平淡模样。
洛冰河极其冷漠的掰开对方的下颚,用近乎凌迟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沈清秋被自己撕裂出孔洞与鲜血的丶惨白的唇色。
很好。
沈清秋,你很有种。
不就是性情差,人品也差吗?
太棒了,洛冰河也不是什麽好人,没必要压抑自己,更不该对这玩意报以善意!
反正死不掉,那就这样吧。
他不需要长辈。
也,不需要‘爱’。
岳清源很快赴宴,用那把奇怪的剑与洛冰河打了一架,在落败濒死时还不忘问一嘴‘魔尊如何才愿意放过幼弟呢?’
“听说失约之人要吞一万根钢针,岳掌门究竟做错了什麽,才能让‘师尊’许下再也不负相见的誓言?”
洛冰河颇为慵懒的将後背靠在绵软的抱枕之中,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稍微有一丢丢上心:“不知岳掌门可愿为本王解惑?”
岳清源拒绝用自己和沈清秋的隐私博魔界尊主一笑,只执着的重复自己的要求:“洛魔尊有什麽条件,不如说出来。”
“哎。”洛冰河故作怜惜的叹口气,右手于扶手上轻敲几下,给出两人都知道的结论:“你要死了。”
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麽用处?
“是那把剑?”
洛冰河将视线投到岳清源手中的厚重长剑中。那是一把颇为邪性的玄色长剑,就像是用精血蓄养一般,其上遍布着似乎在流动的血丝。
心魔剑是斩杀了太多敌人,血液喂养之下生出灵性,想要反噬主人。
岳清源那把剑则不同。更像是……执剑者主动将性命奉上,以求与剑合为一体。
当然,这样做没什麽问题,不过是个人选择。
只是岳清源用这样的剑与他对打,打完之後,连头发都白了。脸上浮现出皱纹,竟是连年轻姿态都维持不了。
“对。”岳清源很快承认了这件事。
一个已经被人看出来的事实,没什麽好掩藏的。
只是,他在濒死之前,想要用最後的性命做些什麽:“看在我即将死亡的份上,洛冰河,你要如何才愿意放过他?”
“呵。”洛冰河笑的极冷。
一个个的都当自己的命有多金贵。
沈清秋敢用自己的性命换明帆活着,岳清源想用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的性命换洛冰河放过沈清秋。
可是——
就连沈清秋都没能从他手里保下明帆,岳清源,你怎麽敢跟他比呢?
“那边有本王替‘师尊’布下的剑阵。”
洛冰河懒懒的掀起眼帘:“他不想见你,你若想与他重续诺言,不妨走一圈?”
吞针算什麽,当然要万箭穿心才够解气。
“好。”岳清源将玄肃抽出,跳下深坑。
枪林弹雨之中,岳清源的温厚声音传出:“还望洛尊主信守诺言,放他一条生路。”
“本王。”洛冰河略微擡眼,仰望着永远炽热灼热的烈阳,声音极淡:“自然不会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