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喜欢玩?我倒要看看面具下到底长什麽样!”
话音还未落下,面具人就感觉一股冰凉的东西拂过面庞,他脸上的面具应声碎裂掉在地上。
“我当是什麽,原来是个躲在暗处见不了人的。。。丑八怪啊!”
姜遇轻飘飘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脸上交错的疤痕暴露出来,面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着急的把脸捂起来。
他愤怒的喊道:“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姜遇的脸庞浮现出杀意,“晚了!”
嘴里的哨音刚起,耳边就传来姜遇冰冷的声音。
面具人惊恐的瞪大双眼,眸子颤动,张着嘴,身体被撕裂碾压的疼痛让他叫不出声,他从没这麽痛过,即使受到过多麽非人的待遇也没有哪一刻觉得这麽恐惧绝望过。
“你。。。到底。。是。。。谁?”
他看着面前的姜遇,嗓音破裂的挤出几个音出来。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姜遇的嗓音飘在空中听不真切,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谁?
还不等他在辨别,身体就从中间开始裂开,血肉撕开的痛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四分五裂的飞到各处。
姜遇轻笑转身,身後一滩温热的血沿着地上的石板路缝隙到处流淌。
她嘴角的笑意残忍,眼睛冰冷的如同寒星一般没有一丝温度,白皙的脸上溅到几滴血,她伸出手指擦拭,夜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在这个深夜,显得尤为刺目。
不远处,时昭静静的在地上躺着。
光影笼罩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被拉入那白雾弥漫的空间中。
青色的衣袍在眼前微微晃动,他睁开眼,脑子还是疼的要炸开。
“我这是怎麽了?”
他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只是这力量让他无法承受,全身上下都被挤压着,五脏六腑都感觉移位。
青色衣袍久久的看着他,片刻之後叹息一声,“终究是躲不过去。”
他伸出手指,指尖点在时昭额头的位置,时昭只觉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在他全身游荡,他疼的骨头缝都要断开。
“你在做什麽?”
“鸳鸯玉佩力量无穷,无意间被你吸收了一点,可惜你还无法掌握,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麽强大的力量。”
“收!”
时昭只觉得无数气体从周身散出,身体的疼痛也渐渐消散。
那股气在青色衣袍之人手里逐渐聚成一个珍珠大小白色的东西。
“我帮你把这股力量聚起来,切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时昭只觉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他想再开口,眼皮子却越来越重,又重新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了无镇竟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小雨来,石板路上的血迹被冲刷的一干二净,无人知道这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麽。
有一穿着道袍的人举着伞在一处空摊子前面停下。
他低下头,问:“怎麽弄得这麽狼狈?”
伞檐遮盖住他的面容,但听声音却是苍老浑厚,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空摊子下面传来声音,“师父,是我轻敌了,我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雨水沿着伞檐冲刷而下,老人的脚边溅起小小的水花,他的声音也愈发沧桑疲惫,仿佛从遥远处传来。
“你啊你,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呢?”
空摊子下面发出轻微的抖动,不知是在害怕什麽。
“瞧你,怎麽怕成这样?为师就是觉得可惜了,这刚缝补好的身体就被糟践成这样了。”
“罢了,已经帮你找到了一具更完美的身体,你且去吧,可不要再叫我失望了!”
“是,师父!”
空摊子晃了一下,从下面钻出半截血淋淋的血肉出来。
老人手一挥,血肉抽搐着趴在地上,有一具魂魄从里面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