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还有这样的痴念。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半撑着身体的那只手有点发麻。
梦里那幅景象和机场临别时的画面从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有时候还会想起诗璇的两个肉穴都被插入还夹在那两个外国佬中间哭叫的样子,想起她被她室友放在我身上从后面操干,想起她浑身精液抱着我又哭又笑又要和我做爱。
这些,不能说我是刻意还是不刻意去想,而是它们生动地活在我的脑子里。
况且,我真的很想很想她。
21时43分。
我想答案已经揭晓了,诗璇失去了任何可能联系我的机会。
自从她出国以后,我的时间观念变得特别强,她的作息、我的作息、时差、旅程可能花费的时间,甚至一切可以估计的时间我都会去计算。
时间和空间对我来说变得特别敏感,在地球的两边,思念是最重要的维系。
我相信诗璇一定做得比我好,在这一点上。
我打开了卧室的窗帘和落地窗,外面是我家连通客厅和卧室的阳台。
夜色已经很浓了,白日的雾霭散去,夜幕下的城市星星点点,高架和公路上的车流汇成了大城市特有的闪光溪流。
住高楼层的好处就是可以远离地面的纷扰,静静拥抱逐渐入睡的世界。
倚靠在阳台上,冷风吹得我四肢冰凉。
我觉得我该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处境,尽管我的心跳依然很急促,过度紧张的喘息让我浑身无力。
诗璇的那个猥琐室友已经不会存在了,他才是诗璇噩梦的罪恶之源。
同样,我也不太可能回去了。
我在警局的缄默和黑人的伪证让警方暂时无法获取明确的证据扣留我,也许他们在我回国这一段时间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毕竟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动手了。
但是我现在在国内,跨国的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歹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知道引渡协议这些,两个平时来往不密切的国家要刑事合作交出某一国的公民,简直是开玩笑。
而且我严重怀疑他们的证据不足——黑人如果翻供,他自己也会有责任,更何况……
一阵被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
在我在警局的那段时间里,诗璇一定和黑人约定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重重锤了下阳台的石栏。
都怪我太冲动,否则我大可以和诗璇第二天去报警,即使我不熟悉当地的法令,这三个王八羔子也一定会被处理。
我开始细细回想诗璇的表现,以及她当时言一行。
“宝贝你快走,我一周后回来。”我耳边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
“一周!这是她随口说的,还是她和黑人约定好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诗璇是想说以前的事她既往不咎,为了救我再牺牲自己一周么?
诗璇现在不太可能在原来的地方住,应该只能由那个黑人来安顿。
所以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么?
我似乎得到了结论。
纵然再怎么合情合理,我也丝毫找不到平静的理由。
我想起诗璇曾趴在我身上说如果不是我她可能在被室友蹂躏后就不想活了之类的话,慌忙冲回了卧室。
下飞机后我忘记了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老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要回到我身边来。”手机屏幕上和诗璇的微信对话框还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