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脸色难看,又给他跟宋言共同的大学室友打了电话,“宋言在你那吗?”
好友:“不在啊。中午来喊我吃过饭。临走前不是还给你打了视频吗?你该不会一会儿没联系上宋言就到处找他吧。时礼,宋言多大人了,你是不是有点过了?”
时礼没说什麽,宋言不可能一直不接他的电话的。就算有事会失联一会儿也会提前跟他说的。
在时礼都快要报警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坐在车内的时礼差点连手机都没拿稳,在见到来电人是「老婆」後,甚至害怕是绑匪的用他老婆的手机打来的,时礼轻轻试探:“喂?”
宋言声音懒洋洋的,“喂什麽?今晚吃鱼。”
在听到宋言的声音後,时礼这才如释重负。可伴随着是低气压压抑着愠怒的冰冷的声音,“在哪?”时礼攥着手机,骨节发白。
那边的宋言似乎也是感觉到了点什麽,声音也小了:“在淮安河。”
“呆着,我去接你。”
宋言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其他什麽也不敢说。
在时礼找到宋言的时候,宋言怀里抱着一个鱼竿,旁边还放了一个桶。他依旧穿着白天单薄的衣服,傍晚的冷风吹过,时礼冷着脸过去将他的西装披在宋言的身上。
宋言亲昵地蹭了蹭时礼,声音带着一丝的讨好:“我钓鱼给你吃,你是不是生气了?”
时礼垂着眼眸,看着老婆似乎是被冻红的脸,不太温和地伸手揉着宋言的脸,反问道:“知道我为什麽生气吗?”
宋言昂着脑袋乖巧道:“现在知道了,因为我没接你电话。但我在专心钓鱼,手机静音了,一直到钓到鱼後才看了手机。”
时礼是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气也生不出来了。
“为什麽不能提前跟我说?”
宋言又垫脚用脸蹭了蹭时礼的脸,声音黏黏糊糊的:“不知道钓鱼这麽难的。老公,别生气好不好?”
时礼也没让往常那样抱抱他老婆,“先回去。”
宋言的眼眶红了。
时礼狠心没去看他老婆。
时礼承认,他对宋言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是非常强,每时每刻都想知道宋言在哪,宋言一会儿没回他,时礼都焦虑。但宋言不知道他的心思。因为宋言本身就黏人,从在一起後,宋言就一直黏他,不在一起的时候偷偷摸摸都要给他发信息。
时礼很喜欢宋言这样,也希望宋言可以一直这样。
是,只是钓鱼而已,只是几个小时没联系上而已。可时礼不行,他不能接受这样。他或许是有病吧,但宋言不是也没觉得有问题吗?
到了地下车库後,宋言又解开安全带坐在时礼的腿上,脸蛋贴着时礼,声音嗫嚅:“别生气好不好?”
时礼没有说话。
宋言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无声地砸在时礼的肩膀那。时礼是轻叹一口气,什麽脾气也没了,他不太温和地将宋言的泪水吻了去。
“又哭,让我担心哭就能过去吗?”
宋言小声,“是眼睛自己要掉眼泪的,跟我没有关系。”
时礼直接堵住了宋言又要狡辩的嘴,宋言虽然觉得时礼现在好凶,但一点委屈不敢说,还主动脱着衣服,想让时礼别生气了。
因为没用润滑,在进去後有点疼,宋言这次忍着没说,尽力地全吞了进去,委委屈屈又紧紧贴着时礼,嘴上还絮絮叨叨地让时礼别生他的气。
时礼是又心疼又无奈,只是动作慢慢轻了下来。在车里欺负了一顿宋言,时礼扣着宋言的脑袋,让宋言不得不额头跟他抵在一起,“下次去哪跟我说,找不到你我会担心。”
“好,这次是我错估自己的能力了。以後不会让你担心了。”宋言也不觉得时礼这样担心他有什麽问题,乖巧回答着时礼。
时礼:“饿了吗?”
“饿。”
时礼莞尔:“现在这麽乖?”
宋言眨了眨眼,又贴紧了时礼,不说话。实在是,心都要被老婆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