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是後话了。
凤昭月收敛思绪,擡步走过去,走了几步就见一队身着清凉的侍女从远处走近,中间擡着华贵的轿子,身後是阵势浩大的仪仗队。
皇甫世仁?
他还没死心?
为了阻止他接触闻臣,父皇特意让闻臣不许上朝,若不是顾及着自己和闻臣婚期在即,怕是已经把闻臣支出京城,发放岭南了。
凤昭月停下脚步,找了个隐秘的角落静静的看着轿子和马车重合,随即停了下来。
掠隐低声道:“爷,是西齐的人。”
“嗯。”
闻臣懒洋洋的嗓音响起,他问道:“长公主还没出来?”
掠隐看向宫门口的方向,他方才注意力都在西齐仪仗队上,并未注意到凤昭月,因此摇了摇头。
“属下没看见。”
闻臣眉头皱了起来,宫里传信说凤昭月一刻钟前就出宫了,怎麽还未出来。
“呦,这是贵国九千岁的马车吧,孤很熟悉,第二次了,厂督还不打算见孤?莫非厂督是怕了?”
闻臣靠在马车里,眼神阴郁冷漠。
皇甫世仁也不在乎他的沉默,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关于厂督,孤也听说不少,厂督的为人孤也大概了解,怎麽如今就怂了?莫不是传言是真的?”
“摄政王是说本座乃是西齐皇的传言吗?”闻臣出声,嗓音阴冷到了极点,他控制的很好,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他对皇甫世仁的情绪,自然也包括——仇恨。
皇甫世仁仍旧是笑着,“明人不说暗话,厂督应该知道孤这一趟所为何事,若是厂督迟迟躲着,孤怕是也不会离开北凉了。”
他意有所指道:“北凉美人无数,明月却只有一个,这次被人挡了劫,下一次呢?”
马车里,闻臣的脸色犹如寒霜,手中的钢珠发出刺耳的声音,眼里是近乎毁灭性的冷意,他听出了皇甫世仁的言外之意。
“那就要看摄政王的本事了。”
闻臣猩红的唇角勾起笑意来,眼底却是寒冰般的深不可测。
“本座不介意让摄政王真正的断子绝孙。”
“好大的口气啊,孤这一生还真没怕过什麽,就是孤的皇兄临死时看孤的眼神让孤有片刻的失神,孤很看好厂督。”
皇甫世仁完全不把闻臣的威胁放在眼里。
正要在说些别的将闻臣激出来时,就见皇甫舟的贴身侍卫骑马而来,他眼睛眯了眯,并不在意。
“王爷——”
皇甫世仁擡手打断他的话,看着密不透风的马车道:“厂督,本王很有耐心,不介意陪你一起等。”
闻臣淡淡道:“王爷还是让你的人把话说完在决定吧。”
皇甫世仁眉头微拧,见侍卫满头大汗,不由得问道:“怎麽了,舟儿又闹什麽了?”
自从跟荣阳出了那事之後,皇甫舟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动辄摔东西发脾气,他已经习惯了。
“王爷,世子,世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