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越弥打开房门,沙发上的人正在翻阅杂志。他从越弥之前住的地方翻出了许多十年前的杂志,大多都是地摊读本,充斥着尺度极大的两性内容以及鬼故事。越弥没料到戚衍现在会在家,因为昨天他离开时说过这两天他需要去外地开会,所以暂时不在。越弥刚从自己之前的住处回来,她提着一个公文包,在看到他时不禁皱眉。戚衍没有擡头,翻了一页杂志,像丈夫询问晚归的妻子:“弥弥,去哪儿了?”虽然越弥没有想到戚衍现在会在家,但神情还是很冷静:“你不是知道吗?徐青峰不是每天都需要向你汇报我的行程?”戚衍的衣服大多都是暗色系,衣帽间一眼望过去全是灰色的西装和各种暗色大衣。越弥的五颜六色的衣服夹杂其中,显得很不合适。她拉出柜子的一格,从中取出一件新的睡袍披到身上。戚衍走过去时,越弥刚刚披上睡袍。她的长发已经快盖住屁股,像宽大张开的伞面。她脚下踩着一条他的领带,满不在乎地随手盘起头发。越弥热衷于打乱他的秩序,衣帽间原有的整齐被破坏得很彻底,但她的衣物添加进去并不会造成传统意义上的杂乱,而是很有规律地隔几件衣服就插入她的元素。这种改变会给人带来的不适感只有介意的人才能看到——越弥应该正是知道他会感觉到,所以肆无忌惮地改变着这些细节。越弥折磨人的方式很特殊,她善于观察,非常聪明,所以总能找到对方会感到不舒服的点。越弥在镜子里看到身後戚衍的脸。其实戚衍很少生气,外界对他的评价远超过戚成玉。毕竟戚成玉的黑历史多如牛毛,而戚衍在国外读完书就顺利回国继承洗白後的家业。据说他在国外时也很低调,甚至显得简朴。为了研究他的性格,越弥在社交平台上花了很多功夫寻找有关他的信息。她在红色软件上找到过他同学发的几张照片,戚衍在照片上很低调,全身找不出一件奢侈品的logo,只有那张脸比较显眼。越弥凭借某个账号的蛛丝马迹,发现那个账号的主人还有另外一个小号,主页充满大量奢侈内容。他们的背景身份越弥无从猜测,但至少可以确定一…
越弥打开房门,沙发上的人正在翻阅杂志。
他从越弥之前住的地方翻出了许多十年前的杂志,大多都是地摊读本,充斥着尺度极大的两性内容以及鬼故事。越弥没料到戚衍现在会在家,因为昨天他离开时说过这两天他需要去外地开会,所以暂时不在。
越弥刚从自己之前的住处回来,她提着一个公文包,在看到他时不禁皱眉。
戚衍没有擡头,翻了一页杂志,像丈夫询问晚归的妻子:“弥弥,去哪儿了?”
虽然越弥没有想到戚衍现在会在家,但神情还是很冷静:“你不是知道吗?徐青峰不是每天都需要向你汇报我的行程?”
戚衍的衣服大多都是暗色系,衣帽间一眼望过去全是灰色的西装和各种暗色大衣。越弥的五颜六色的衣服夹杂其中,显得很不合适。她拉出柜子的一格,从中取出一件新的睡袍披到身上。
戚衍走过去时,越弥刚刚披上睡袍。
她的长发已经快盖住屁股,像宽大张开的伞面。她脚下踩着一条他的领带,满不在乎地随手盘起头发。越弥热衷于打乱他的秩序,衣帽间原有的整齐被破坏得很彻底,但她的衣物添加进去并不会造成传统意义上的杂乱,而是很有规律地隔几件衣服就插入她的元素。
这种改变会给人带来的不适感只有介意的人才能看到——越弥应该正是知道他会感觉到,所以肆无忌惮地改变着这些细节。
越弥折磨人的方式很特殊,她善于观察,非常聪明,所以总能找到对方会感到不舒服的点。
越弥在镜子里看到身後戚衍的脸。
其实戚衍很少生气,外界对他的评价远超过戚成玉。毕竟戚成玉的黑历史多如牛毛,而戚衍在国外读完书就顺利回国继承洗白後的家业。据说他在国外时也很低调,甚至显得简朴。为了研究他的性格,越弥在社交平台上花了很多功夫寻找有关他的信息。
她在红色软件上找到过他同学发的几张照片,戚衍在照片上很低调,全身找不出一件奢侈品的logo,只有那张脸比较显眼。越弥凭借某个账号的蛛丝马迹,发现那个账号的主人还有另外一个小号,主页充满大量奢侈内容。
他们的背景身份越弥无从猜测,但至少可以确定一点,戚衍在国外的朋友圈大多非富即贵。
钱是非常迷人的东西,如果来得太容易,人就会控制不住炫耀。
戚衍能控制住不炫耀,就显得更奇怪。
越弥还仔细地看过他每一件衣服,找不到大牌的logo,但知道都是手工定制。对有钱人来说这也不算什麽,戚衍平时除了基本的衣食住行和必要的商务聚餐以外几乎不参与任何富二代的休闲娱乐。与之相比,他私人生活的“简朴”简直让人怀疑。
越弥站在镜子前:“你晚上没有其他娱乐吗?”
戚衍将手表摘下放好,解开领带。他知道越弥说的是什麽,但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越弥,你杀了徐明月吗?”
这句话的语气像“今晚你吃了一个肘子吗”一样平静。
所以越弥没有因这句话産生恐惧,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用下一个问题回应他的问题。
“你每天晚上下班以後都准时回家,你难道没有一些资本家的爱好吗?”
戚衍推上抽屉,他走到越弥身後,在她即将开口说下一句话时从身後捏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