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此刻一样。
他大步朝她走过来,于蓁蓁觉得眼前的场面像是铺开了一段光阴镜像,以前就比她高的谢予鹤等比例长大,像他身后那棵金桂,长得参天挺拔。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谢予鹤骤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然
后不由分说地捂住她的后脑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她唇上吻过来。
于蓁蓁身子一僵,接着用尽全力挣扎。
她和他的那些亲密照已经在亲戚朋友跟前曝光,此刻还要肆无忌惮展现在邻居跟前不成?
但谢予鹤的力气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再次体会到泥牛入海、所有反抗都无济于事的失力,谢予鹤像饥渴的旅人在沙漠里找到泉眼那样,一瞬不停地在她口中吮吸索取,于蓁蓁努力稳住自己,却被他亲得越来越往后仰,人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她明白对着谢予鹤硬着来根本没用,这个人简直是个不怕疼痛的疯子,她打他他会鼓励她再来,咬他他会更兴奋,搞不过他,她干脆迎合。
她回吻他,抬手摸住他的脸颊、耳朵,最后抱住他的脖子,等谢予鹤不再如刚开始那样所有力气尽数怼她口里时,她开始喊他:“谢予鹤。”
谢予鹤停下动作,唇退开一点,垂着眼看她,于蓁蓁在他怀里仰着脸,轻声说:“我只有十分钟。”
谢予鹤轻扬了下眉:“你二十二了。”
不远有单元门开关的声音传来,于蓁蓁头一低,脸埋进谢予鹤身前躲得似只鹌鹑,等脚步声远去,她这才从他身前离开,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予鹤没说话,抬步往楼里走,拉开单元门后转身来示意她进,于蓁蓁跟过去,一路无话走到谢家以前住的房门口,谢予鹤抬手在密码锁上用指纹开了锁。
于蓁蓁大吃一惊:“这房子没卖吗?”
谢予鹤没说话,进屋开灯,等于蓁蓁进门,他关上门后问她:“热搜看到了?”
于蓁蓁点了点头,走进屋里一看,整个屋子都空空荡荡,一件家具都没有。
谢予鹤看着她披散着的毛躁的发丝,闻到她身上一股袭人的香,她穿一件睡裙外面套着外套,是刚洗完澡的懒懒模样,但她情绪还好,看起来没怎么被热搜影响,他再问她:“还有谁知道?”
于蓁蓁没隐瞒:“我哥哥,我家里人都看到了。”
谢予鹤静静看她两秒,抬步往里面去,听着身后于蓁蓁跟着的脚步声,走到走廊的最尽头,打开那个他住了多年的房间。
于蓁蓁在他身后问:“谁发的照片你有眉目吗?”
谢予鹤打开灯,视线扫视着不足十平的地方反问:“你有眉目?”
于蓁蓁走进屋,心里惊讶于这屋子的逼仄,摇头说:“我不知道,但热搜肯定是有人买的。还有搞鬼的这个人应该很了解你,既知道你的投资身份,还知道你的住处。那个停车场照片是监控摄像头的位置照的,但特别清晰,像谁专门安装来偷拍的……”
因为空间很小,她的话在里面有回音,两人并肩站在一起,谢予鹤转脸来看着她,她身上的香在小空间里更明显,他视线慢慢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唇瓣,不知不觉就留在了那里。
说了半天话,察觉到他毫无反应,于蓁蓁话一停,抬眼再看他的脸,发现他一对黑眼珠动也不动,直直盯着她的唇。
她心里一惊,谢予鹤再次往她脸上凑过来,但没如她预想的那样亲她,而是问:“才洗了澡?”
他灼热的鼻息扑在肌肤上,于蓁蓁觉得痒,抬手推他的肩,轻轻嗯了声。
她没推动谢予鹤。
谢予鹤高挺的鼻尖愈加凑近一分她的脖颈,在她肌肤上嗅了嗅,嗓音低沉:“很香。”
他这一开口,热息更灼人,于蓁蓁推他肩的手指蜷了蜷,稳着声音一本正色说:“我用的身体乳是个香薰牌子家的,他家东西都很香。”
谢予鹤:“哪家的?”
于蓁蓁说了一个北欧品牌,谢予鹤听后静了会儿,然后将唇瓣贴在了她肌肤上,在锁骨周围吮吸了几下,并没太过分,但敏感的于蓁蓁依旧浑身轻颤了下,吐出的呼吸也急了点。
谢予鹤从她肩上抬起头,盯着她问:“喘什么?”
罪魁祸首故意这么问她,挑起她的羞耻心,于蓁蓁也确实被问得脸颊发烫,她努力瞪他:“你才喘。”
谢予鹤弯唇直起腰,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平平静静地重回了之前的话题:“你怎么朝他们解释的?”
在问那些照片的事,于蓁蓁手指擦着他留在她肌肤上、此刻有些泛凉的口水一时没吱声。
谢予鹤被她的动作吸引了视线,伸手去挤开她的手指,指腹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挲取,才消停的痒意又被他吊起来,于蓁蓁推着他的手说:“没解释。”
然而她没推开谢予鹤的手,谢予鹤一向强硬,越反抗他越不让她得逞,于蓁蓁干脆放下手,看见谢予鹤眼里有抹意外,问她:“你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于蓁蓁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承认什么?”
她话落,清晰地看到谢予鹤的眼神变化,刚才那种平静平和的状态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深渊般摄人的幽沉,她觉得看不懂,但直觉危险。
谢予鹤眯了眯眸,视线定在于蓁蓁眼中:“什么意思”
于蓁蓁被问得心中颤了那么一下,但面上还是稳着,她跟谢予鹤对视:“我们本来就没什么……”
她声音在谢予鹤放在她锁骨上的手指越来越大的力气里渐渐弱下去,后来干脆戛然而止,只是也回看着谢予鹤的眼睛。
谢予鹤看着她一脸倔强的样子,忽然说:“这事跟佳战有关。”
于蓁蓁一惊,佳战那边她第一瞬想到季瑾川:“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谢予鹤:“直觉。”
于蓁蓁一噎,反应过来他故意这么说的,气冲冲说他:“你别开玩笑好吗?”
“怎么?说到佳战怎么就是开玩笑?”谢予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想到谁了?”
于蓁蓁说:“他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