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松连自己的人都看不好吗?怎麽一有事就跑去南港找慕时铭?
两人几乎是同时想要开口质问对方,但又因为都是好面子的人,最终谁也没开口,就这麽一路沉默,气氛尴尬地开到南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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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港酒店
贺森严刷卡开门,转头对白景松道:“外面等。”
白景松愣了一下,却还是按贺森严说的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贺森严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他换鞋进屋,低声喊了声:“铭哥?”
没有听到慕时铭的回复,从客厅里却传来了黎书朗咒骂的声音。
贺森严进屋开灯,就看见黎书朗靠着沙发瘫坐在地上,手中还握着半瓶红酒。
他领带半开,衬衫歪七扭八,上面还有不少红酒渍,样子颓废又狼狈。
贺森严环顾四周,只看到满地的酒瓶,却没有看见慕时铭的身影。
“铭哥?”他又唤了一声。
黎书朗已经喝得迷糊,好似没注意到贺森严。他闭着眼睛骂得含糊不清,能时不时地听到白景松的名字。
“你怎麽回来了?”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慕时铭从里面走出。
贺森严看见人影,快步上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慕时铭愣了一下,被贺森严勒得喘不过。
他擡手拍拍贺森严的背,笑道:“你要勒死我啊?”
贺森严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他缓缓放开慕时铭,低头打量他。
“干嘛?”慕时铭挑着眼尾,笑着看向贺森严,“你这是什麽眼神?捉奸?!”
贺森严抿了抿嘴,语气有些生硬:“不是。”
“不是?”慕时铭笑了一下,“你一早去京北,凌晨就返回,别说是因为想我了!”
贺森严眉心动了动,又将怀里的人紧了紧。
“是真的想铭哥,也确实有点……担心。”贺森严不敢说谎。
“担心?”慕时铭轻笑,“和白景松一起来的吧?”
贺森严“嗯”了一声。
“他人呢?”慕时铭语气有点冲。
贺森严微微皱眉,“在门口。”
“来的正好!”慕时铭迈步往外走,“我正好要找他好好聊聊!”
贺森严脸色变了变,赶紧跟着慕时铭往外走。
大门突然被打开,白景松愣了一下,擡眼看向来人。
慕时铭脸色不佳,靠在门框上瞟着白景松。
“真没想到,像白总这样看起来一本正经丶仪表堂堂的,竟然……也是个渣男!”
白景松皱眉,脸色铁青。
他擡眼看着慕时铭,“黎书朗说的?”
“没错,这是他原话。”慕时铭勾起嘴角,看着白景松,“他还说,你睡完人就说'算了',转身就金屋藏娇,还被他撞个正着!”
其实慕时铭对黎书朗说的这些,也是半信半疑。但他看黎书朗那麽痛苦地喝了一宿,也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他和黎书朗是过命的交情,那会儿黎书朗又帮他救出贺森严,于情于理他都得站黎书朗这边。
白景松脸色一沉,不是因为黎书朗“编造事实”,而是因为黎书朗面对自己时,除了躲避就是拒绝,要不就是一言不发,心里的想法是一句都不带透露的。
可他却可以将这麽私密的事,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慕时铭。
他们两人的关系这麽亲近吗?比和自己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