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争的事实。不会因为他一味避战,一味的按照自己的猜测行事,就能改变的。
所以汪伯言和大宗正,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怪不得最近宫中,极少见大宗正了。
今日当值他都不怎么走心,傍晚回家后杜从宜还在画图,她对一件事专注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到她。
赵诚一个人在屋子里休息,杜从宜见他进了房间很久也不出来,就进来看他。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也不点灯,一个人躺在罗汉床上,四下寂静悄无声息。
杜从宜过去后,坐在边上,伸手摸摸他额头,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也不出声。
杜从宜突然紧张问:“他又打你了?”
说着就要去点灯,赵诚听的才笑起来,伸手抓住她的手,低声说;“没有,我在想事情,走神了。你忙完了?”
杜从宜皱眉:“到底怎么了?你从来不这样。想什么事这么出神?”
赵诚在昏暗中逗她:“你怎么知道我从来不这样?”
杜从宜低头凑近看他,昏暗中,他的轮廓就在她眼前,心里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真是一种老天的恩赐。让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她凑近轻轻亲了下赵诚,赵诚直接把人压在罗汉床上严惩了。
两个人闹到很晚都没吃晚饭。
等亥时了,赵诚才吃完饭,杜从宜过了时辰从来不吃东西,赵诚哄她:“喝点汤吧,要不然饥一顿饱一顿,对身体不好。”
杜从宜问:“所以,你想的事情想开了?心情也好了?身体、心里都舒服了?”
赵诚抿嘴笑,不回答。
杜从宜见来安扭头看她,低头喝汤又不说话了。
赵诚很喜欢她因为脸皮薄,想骂人,但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但到底不敢太得罪她,低声解释:“我现在的情况,比较麻烦。”
杜从宜:“赵策又找你的麻烦?还是因为你的生意有问题?”
“赵策……好像真看上我了。”
杜从宜惊呆了,汤匙直接掉碗里了。
炯炯有神看着他,眼神都变了。
赵诚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
失笑:“不是那个,别乱想。是储君。我和子恒好像成了竞争关系。已经引起朝中相公们站队了,而且你的老师,也参与其中了。”
杜从宜看着他,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其实想一想也能明白,赵诚展现出来的聪慧和果决,比赵吉要优秀太多了。他能欣赏赵策,就说明他和赵策讨论一些决策,双方已经能达成一些共识。
这是赵吉远比不上他的。
“汪伯言是东府相公,他不可能不参与选定储位,比起赵吉,他当然愿意选你。”
赵诚以为她想不明白,真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