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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章(第1页)

篇章

《影契录》合拢的刹那,船身突然撞上道无形的水墙。朱喻然指尖的血玉痣泛起宣纸般的涩感,擡头时发现湖面的镜像正在剥离——水底的钟楼缓缓上浮,砖石缝隙里渗出银灰色的雾霭,雾霭落地时化作铺着猩红地毯的回廊,廊壁悬挂着数十幅镶金相框,每个相框里的人像都在缓慢眨眼,瞳孔是用与钟匠爷爷座钟齿轮同源的金属制成的。

“地毯在‘导踪’。”杨溯野的斧头往廊柱上轻磕,斧刃震落的漆皮里露出段铜制铭牌,上面刻着“回声山庄·案发第一现场”,字迹边缘缠着圈极细的钢丝绳,与山庄大门的门链纹路完全吻合。钟匠爷爷的铜哨突然发出走调的颤音,相框里所有人像的眼球同时转向左前方,那里的地毯正在隆起,形成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轮廓边缘散落着些碎玻璃,折射出七种不同颜色的光。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轮廓最密集处,传来阵类似胶片卡壳的“咔咔”声,白大褂口袋里的“苏”字玉牌突然映出段文字:“山庄主人沈鹤年于昨夜子时遇害,致命伤为後脑钝器击打,现场未发现凶器。”玉牌边缘的刻度开始倒转,将衆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射在相框玻璃上,竟与其中六幅人像的姿态完全重合。

“副本在‘赋角’。”朱喻然翻开自动张开的《影契录》,新页面上浮现出六张烫金名片:杨溯野对应的“山庄护林员”,名片角落印着把微型斧头;苏晴的“家庭医生”头衔旁,画着听诊器与毒药瓶的交叉图案;许念的“远房侄女”身份卡背面,粘着片珍珠母贝;红菱的“特邀舞伴”卡片边缘,嵌着圈锋利的菱角碎渣;钟匠爷爷的“古董修复师”铭牌上,铜锈组成个“修”字;而朱喻然自己的“遗産律师”证件照背景里,隐约能看见沈鹤年的书房轮廓。

许念的第七颗珍珠突然对着最东侧的相框震颤,相框里穿旗袍的女人影像开始褪色,露出底下写着“沈夫人·亡夫的第三任妻子”的字样。珍珠蓝光投射处,地毯下滚出枚翡翠发簪,簪头断裂处沾着暗红的纤维,与沈夫人旗袍领口的绒线材质完全相同。“她的发簪断在这里。”红菱拽着许念凑近时,菱角玉佩突然勾住根银色丝线,丝线另一端连着天花板的水晶灯,灯架上缠着块撕碎的旗袍衣角,针脚处绣着半个“鹤”字。

杨溯野的斧头劈向西侧的壁炉,炉膛里未燃尽的灰烬突然凝聚成个烟斗形状,烟斗柄刻着“鹤年”二字。斧刃映出的烟道深处,有个蜷缩的人影正在用指甲刮擦砖石,发出“沙沙”声——是山庄的老管家,他的影子里飘出串钥匙,钥匙环上挂着块铜牌,刻着“档案室·乙等权限”。“案发时我在巡夜。”管家的声音从灰烬里渗出来,每个字都裹着焦糊味,“但听到书房有争吵声,好像在抢什麽‘契书’。”

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书房方向,走廊尽头的雕花木门突然自动开啓。书房的红木书桌上,摊着本未写完的遗嘱,墨迹未干的最後行写着“归影墟碎片由——”,笔尖悬在半空,滴下的墨汁在纸面晕染成个血玉形状的污渍。书桌两侧的太师椅上,分别坐着个半透明的声影:左侧是沈鹤年本人,他正用放大镜查看块青铜碎片;右侧的人影被浓雾笼罩,只能看见只戴着玉扳指的手,正按在遗嘱的“归”字上。

“是‘影证’。”朱喻然的血玉痣飞向放大镜,血光透过镜片照出青铜碎片上的纹路,竟与归影墟主契的某段完全吻合。《影契录》突然无风自动,页面上浮现出七位嫌疑人的侧写:

1。沈夫人:三年前嫁入山庄,随身携带的紫檀木匣里藏着半张旧照片;

2。管家:在沈家工作四十年,左臂有块火焰形状的烫伤;

3。远房侄子沈文:昨天刚从海外回来,行李箱里有把未上膛的左轮手枪;

4。古董商赵老板:与沈鹤年因块玉佩结怨,袖口沾着新鲜的泥土;

5。神秘女客:戴着宽檐帽,帽檐下露出与苏晴相似的珍珠耳环;

6。护林员老秦:今早发现尸体的人,柴刀上有洗不掉的暗红痕迹。

苏晴的听诊器突然指向书桌下的暗格,暗格弹开的瞬间,飞出堆撕碎的信笺,拼凑後露出“血玉共鸣会”的字样。其中张信笺的边缘粘着根银发,与沈夫人的发髻颜色完全致。“她在找归影墟的碎片。”苏晴将信笺对着光,发现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子时三刻,书房见”,笔迹与沈夫人日记本里的字迹重叠度极高。

许念的第七颗珍珠对着壁炉的烟囱闪烁,蓝光在烟囱内壁拼出串脚印,脚印尺寸与沈文的皮鞋完全吻合。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脚印时,烟囱顶部落下个银质酒壶,壶嘴刻着“文”字,壶底残留的液体散发出苦杏仁味——是剧毒□□的气味。“他昨晚进过烟囱。”红菱指着壶盖内侧的划痕,“这与书房窗户插销上的痕迹吻合。”

杨溯野的斧头劈开档案室的铁门,文件柜里的账本突然自动翻开,某页用红笔圈出的“亏空五百万”字样格外刺眼。账本夹层里掉出张赵老板的欠条,还款日期正是案发当天。斧刃映出的柜顶阴影里,有个被布遮盖的物体,掀开後发现是块沾着血迹的青铜镇纸,镇纸形状与沈鹤年後脑的伤口轮廓完全匹配。

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神秘女客的客房,梳妆台的香水瓶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在空中拼出张医院诊断书:“沈鹤年,脑癌晚期,最多存活三个月。”碎片反射的镜子里,女客正在用口红在镜面上写字:“该还的总要还”,字迹与沈鹤年二十年前发表的某篇论文签名如出辙。

朱喻然的血玉痣突然与书房的座钟産生共鸣,钟摆停在零点十五分的位置,钟腔里藏着块血玉碎片,碎片映出的画面让衆人汗毛倒竖:沈鹤年正用镇纸反复击打自己的後脑,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而站在他身後的,是七个与嫌疑人长得模样的影子,每个影子手里都拿着件凶器。

“是‘自导自演’。”苏晴的听诊器贴向血玉碎片,传来沈鹤年的自语:“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聚齐……”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座钟的齿轮,弹出个微型录音盒,按下播放键後,传出段嘈杂的对话:“归影墟的碎片必须用七种执念才能激活”“包括你自己的?”“包括我对‘解脱’的执念。”

许念的第七颗珍珠突然飞向沈夫人的紫檀木匣,匣子里的旧照片在蓝光中显影:年轻的沈鹤年与七个同伴站在归影墟入口,每个人手里都举着块碎片。红菱认出其中个戴珍珠耳环的女人:“是无妄狱那位护士的母亲!”玉佩红光与照片碰撞,照片背面浮出行字:“七年之约,血玉重圆”。

杨溯野的斧头劈开沈鹤年的棺木,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个正在运转的机械人偶,人偶胸腔里的齿轮刻着“归影墟·契书”的字样。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人偶的心脏位置,弹出的微型投影仪在墙上投射出段影像:沈鹤年将七块碎片分别交给七位同伴,约定若自己意外身亡,便用场“案件”将所有人召回山庄,完成当年未竟的“共鸣仪式”。

“他在‘召集’。”朱喻然的血玉痣与机械人偶的核心融合,《影契录》上的嫌疑人侧写突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张完整的归影墟地图,“沈鹤年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用这种方式让持有碎片的人齐聚。”书房的座钟突然敲响,十二声钟鸣後,七位嫌疑人的声影同时出现在房间里,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块血玉碎片。

沈夫人打开紫檀木匣,里面的半张照片与许念珍珠映出的影像拼合,露出完整的归影墟主契图案。“我丈夫说,只有七种执念共鸣,才能打开核心密室。”她将碎片放入机械人偶的掌心,“他的执念是‘守护’。”管家的火焰烫伤突然渗出红光,与碎片産生共鸣:“我的执念是‘忠诚’。”

沈文的左轮手枪突然化作银粉,融入自己的碎片:“执念是‘救赎’。”赵老板的青铜镇纸与欠条同时燃烧,灰烬组成“原谅”二字:“这是我的执念。”神秘女客摘下宽檐帽,露出与苏晴相似的眉眼:“我母亲的执念是‘等待’,现在由我继承。”老秦的柴刀突然绽放绿光,碎片悬浮其上:“我的执念是‘守护’这片山林。”

七块碎片在机械人偶掌心拼成完整的血玉,《影契录》突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封面的“归影墟·核心”字样开始流动,与碎片的光芒交织成道拱门。朱喻然他们穿过拱门的瞬间,听见身後传来沈鹤年释然的叹息,机械人偶的眼眶里渗出银灰色的泪滴,在地面汇成“回声渡”三个字。

回廊的相框突然全部转向外侧,露出背面的夹层,每个夹层里都藏着封信,信的结尾都写着:“下站,记忆迷宫。”杨溯野的斧头映出的拱门外,有片漂浮的云雾,云雾里隐约可见无数旋转的门扉,每个门楣上都挂着块铭牌,最显眼的块写着“1943年·归影墟分裂之夜”。

苏晴的听诊器传来阵阵心跳声,与云雾里的门扉産生共鸣,其中扇铁门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的手术室场景——手术台上躺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少年,监护仪的波纹与许念第七颗珍珠的蓝光完全同步。“是无妄狱的那位护士。”红菱指着少年脖子上的玉佩,“这是她失踪的弟弟!”

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铁门,少年的声影突然坐起,指着墙壁上的日历:“他们在抽取记忆……”话音未落,整面墙突然化作无数记忆碎片,其中片飘到朱喻然面前,映出沈鹤年年轻时的模样,他正将块血玉碎片植入个婴儿的掌心——那婴儿的胎记,与朱喻然的血玉痣完全致。

“原来我们的血脉早就与归影墟相连。”朱喻然握紧掌心的血玉,碎片融入其中的瞬间,《影契录》自动翻到新的篇章,上面用金粉写着“记忆迷宫”四个字,旁边画着座由无数门扉组成的宫殿,宫殿顶端的尖塔上,挂着个正在旋转的罗盘,指针指向七个不同的方向。

杨溯野的斧头往最近的扇门劈去,门後突然传来列车进站的鸣笛声,雾霭中浮现出列蒸汽火车的轮廓,车窗里坐着些模糊的人影,每个人都在翻阅不同的记忆片段。“看来下站要在记忆里找线索了。”他扛着斧头率先踏上列车踏板,斧刃映出的车厢连接处,有个穿风衣的男人正在吸烟,烟盒上印着“归影墟特快”的字样。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车窗,传来阵钢笔书写的“沙沙”声,其中节车厢的门牌突然亮起:“1943年·档案室”。许念的第七颗珍珠突然飞向前方的信号灯,蓝光将信号灯染成翡翠色,列车的汽笛声突然变得悠长,载着他们驶向记忆的深海。红菱拽着许念冲进车厢时,发现每个座位底下都藏着个日记本,日记本的封面上,都用不同的字迹写着“请勿翻开”。

钟匠爷爷最後个上车,他看着逐渐远去的回声山庄,铜哨在掌心转出复杂的纹路:“沈鹤年用场假死案,给我们上了最重要的课——所有真相,都藏在看似无关的碎片里。”他的话刚说完,列车突然钻进条漆黑的隧道,车窗上开始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文字,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刻写着被遗忘的秘密。

朱喻然翻开座位下的日记本,第一页的字迹与沈鹤年机械人偶的齿轮纹路完全致:“当七种执念在记忆迷宫相遇,归影墟的真正主人将会苏醒。”日记本的夹层里掉出张褪色的船票,目的地栏写着“回魂渡”,乘船人姓名处是片空白,只有个模糊的血玉印记,与他掌心的痣完全吻合。

列车在黑暗中疾驰,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组成段奇特的旋律,与《影契录》发出的共鸣声渐渐融合。朱喻然知道,记忆迷宫里藏着的,不仅是归影墟的过去,还有他们每个人血脉深处的秘密。而那些写着“请勿翻开”的日记本,或许正是打开真相的钥匙——只要他们有勇气直面那些被尘封的记忆。

前方的隧道尽头透出微光,光中隐约可见座巨大的图书馆,书架直抵云端,每个书架上都摆满了记忆结晶,结晶表面流动着不同的人影。列车的广播突然响起,个苍老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下一站,记忆迷宫中央阅览室,请持有‘执念’车票的乘客准备下车。”

杨溯野的斧头突然轻颤,斧刃映出的阅览室入口处,有个穿长衫的人影正在挥手,那人手里拿着半块血玉碎片,与之前钟楼顶的人影完全致。苏晴的听诊器里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白大褂口袋里的“苏”字玉牌开始发烫,玉面映出的阅览室深处,有个玻璃柜,柜里陈列着七种不同的医疗器械,最中间的听诊器与她手里的完全相同,只是听筒上缠着根红线,红线末端系着颗小小的珍珠。

许念的第七颗珍珠突然与红线産生共鸣,在车厢里投射出段模糊的影像:位护士正在给少年注射药剂,少年的影子里飘出无数记忆碎片,碎片组成的画面里,有归影墟的入口,有七个举着血玉的人影,还有个正在哭泣的婴儿。红菱的玉佩红光突然暴涨,照亮的影像角落里,有个小小的铜哨,哨身上刻着个“钟”字。

钟匠爷爷握紧自己的铜哨,哨声与影像里的铜哨産生共鸣,列车突然减速,窗外的黑暗开始褪去,露出记忆迷宫的全貌——那是座由无数记忆碎片组成的巨大球体,每个碎片都是个独立的世界,碎片之间用银色的丝线连接,丝线的尽头都指向中央阅览室的玻璃柜。

朱喻然看着掌心的血玉痣,感受着里面流动的力量,他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记忆正在苏醒,那些被遗忘的约定,被尘封的誓言,被掩盖的真相,都在朝着记忆迷宫的中心汇聚。而他们,必须在这些记忆彻底失控前,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执念”,否则不仅会迷失在迷宫里,还会让归影墟的秘密永远埋葬在时间的尘埃里。

列车缓缓驶入站台,车门打开的瞬间,股混合着旧书与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中央阅览室的大门上,挂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用金粉写着“执契者,方得见真章”。朱喻然带头走下车,《影契录》在他掌心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着某个古老的召唤。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记忆迷宫里的每个角落,都可能藏着致命的陷阱,也可能藏着解开切谜团的钥匙。而那些与他们血脉相连的记忆,或许正是打开归影墟核心的最後把钥匙——只要他们有勇气直面过去,就能找到通往未来的路。

阅览室里的书架突然开始移动,组成条蜿蜒的通道,通道尽头的玻璃柜越来越清晰。朱喻然他们沿着通道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阅览室里回荡,与记忆碎片发出的低语交织成首奇特的歌谣。他能感觉到,玻璃柜里的听诊器正在召唤着苏晴,铜哨在等待着钟匠爷爷,而那块空白的船票,似乎正在等待着他来填写姓名。

通道两侧的书架上,记忆碎片里的人影开始变得清晰:有沈鹤年年轻时的模样,有护林员老秦守护山林的身影,有沈夫人捧着照片哭泣的侧脸,有管家在火焰中救下婴儿的壮举,有沈文在海外忏悔的日夜,有赵老板在古董市场奔波的背影,有神秘女客在医院照顾母亲的画面……每个碎片里的人影,都在朝着他们挥手,像是在诉说着什麽。

朱喻然知道,这些都是构成归影墟的记忆,是七种执念的源头,也是他们必须理解和接纳的过去。只有当他们真正理解了这些记忆,才能让归影墟的碎片彻底共鸣,打开核心密室,揭开所有的秘密。

玻璃柜越来越近,朱喻然能看清柜里的每件物品:听诊器丶铜哨丶珍珠丶玉佩丶斧头丶血玉丶船票……它们都在发出微弱的光芒,与他们身上的信物遥相呼应。他知道,当这些物品与信物合二为一的瞬间,记忆迷宫的真相将会揭晓,而归影墟的未来,也将掌握在他们手中。

通道的尽头就在眼前,朱喻然深吸一口气,握紧《影契录》,率先朝着玻璃柜走去。他能感觉到,掌心的血玉痣正在发烫,里面沉睡的记忆正在苏醒,那些属于他的丶属于归影墟的丶属于所有执契者的故事,即将在记忆迷宫的中央阅览室,揭开最後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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