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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第1页)

替身

化妆镜的裂痕突然扩大,暗红色液体顺着镜框滴落,在地面汇成个小小的漩涡。朱喻然掌心的归影墟主契泛起刺骨的寒意,他看见镜中林晚星的影像正缓缓转过身,那张脸在灯光下呈现出蜡像般的僵硬,嘴唇裂到耳根,露出里面细密的牙齿,与道具间假人的牙齿材质完全不同,带着股舞台油彩混合血液的腥气。

“它想出来。”杨溯野的斧头横在胸前,斧刃映出的镜中世界里,无数个林晚星的虚影正在捶打镜面,每个虚影的脖颈都缠着钢琴线,线的另一端连着天花板的吊灯,吊灯的玻璃罩正在渗出黑色的液体,滴在镜面上的瞬间,激起细小的涟漪,涟漪里浮出《星辉剧院演出守则》的第7条(新增):“若镜中影像伸出手,绝对不能与其触碰,否则会被‘同化’。”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镜面,传来阵类似胶片卡顿的“滋滋”声,其中夹杂着林晚星的尖叫:“我的脸……我的脸在融化……”听诊器的耳塞突然发烫,她看见镜中自己的白大褂上溅满了血点,而现实中并无血迹,血点的形状与海报上林晚星的唇印完全吻合。“镜中世界在‘污染’现实。”她迅速摘下听诊器,发现耳塞上沾着片细小的皮肤组织,组织在灯光下化作油彩,散发出杏仁般的苦臭味——是剧毒□□的气味。

许念的珍珠印记对着镜中影像震颤,蓝光在影像的戏服上照出无数细小的针孔,针孔里插着半截火柴,与道具间假人眼眶里的火柴完全相同。红菱拽着她後退时,菱角玉佩勾住化妆台的抽屉,抽屉里弹出堆卸妆棉,棉絮里裹着根带毛囊的头发,发根处缠着张极小的纸条:“林晚星有三个替身,其中两个已经‘成为’她了。”

“替身?”缑羽的素描本自动翻页,铅笔勾勒出张演员表,除了林晚星的名字,还有三个被红笔圈住的名字:“张小梅(替身影)丶李雪(替声)丶王瑶(替形)”,每个名字旁都画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影正在慢慢变成林晚星的模样。他用橡皮轻擦“张小梅”的名字,素描本突然渗出油彩,在纸页上汇成个镜中场景:张小梅在化妆镜前卸妆,卸到一半时,镜中影像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两人的脸在镜中重叠,现实中的张小梅皮肤开始融化,最终变成了块人形蜡像。

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化妆镜,哨声与镜面的震颤産生共鸣,镜中的林晚星影像突然定格,脖颈处的勒痕里渗出白色的蜡油。“是‘蜡像化’。”他指着镜中影像的指尖,那里沾着与噬心池底相同的黑色粉末,“影核的碎片附着在镜面上,会把触碰者变成没有灵魂的替身。”铜哨表面浮现出幅简笔画:林晚星的休息室里,摆着面古董镜,镜框上刻着归影墟主契的纹路。

衆人按照《星辉剧院演出守则》第5条,前往第13排第7号座位。剧场的座椅蒙着层灰黑色的丝绒,摸上去像触碰到潮湿的皮肤。昝勇的扳手撬开椅垫,里面露出个生锈的铁盒,盒内的钥匙串上挂着枚微型的铜镜,镜面照出的不是他们的身影,而是三个穿戏服的假人,正并排站在林晚星的休息室门口,假人的脸上贴着张小梅丶李雪丶王瑶的照片。

“钥匙能‘显形’。”昝勇将铜镜对准走廊,镜面里的假人突然动了,它们的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手里拿着与林晚星海报同款的戏服,正朝着化妆间的方向移动。扳手表面的结构图显示,假人的胸腔里没有填充物,而是装着个小小的录音模块,模块里的音频与林晚星的唱腔完全一致,只是每个音符都比原调低了半度,像从地底传来的回声。

林晚星的休息室门是用紫檀木做的,门环是两个缠绕的蛇形,蛇眼镶嵌着红色的宝石,与静心疗养院护工的蛇形门环材质相同,只是宝石的红光更暗,像凝固的血。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门环,门“吱呀”声开了道缝,里面传出脂粉与霉味混合的气息,缝隙里闪过个穿戏服的人影,正对着墙镜比划姿势,人影的右手戴着只黑色的手套,手套的指尖在镜面上划出火星。

“是‘王瑶’。”许念的珍珠印记突然发亮,蓝光在门缝里照出人影的侧脸,与素描本上王瑶的照片完全相同,只是她的左眼是颗黑色的纽扣,与顾家老宅布偶的右眼材质相同。珍珠的光芒让人影突然转身,黑色手套的指尖弹出三根细针,针尾缠着的钢琴线在灯光下泛着银光,与道具箱里的钢琴线完全同源。

杨溯野的斧头劈向飞来的钢琴线,斧刃激起的气浪让休息室的门完全打开,里面的景象让衆人倒吸冷气:整面墙都挂着林晚星的戏服,每件衣服的领口都缠着钢琴线,线的末端连接着墙镜的镜框,镜框里的影像不是现实的倒影,而是片粘稠的黑暗,黑暗中浮出无数只手,正从镜中伸出,拉扯着现实中戏服的衣角。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墙镜,传来阵无数人同时呼吸的“嗬嗬”声,其中夹杂着段林晚星的独白:“……只要献祭三个替身,镜神就能让我永远红下去……第一个要献‘影’,第二个献‘声’,第三个献‘形’……”听诊器的耳塞突然传出电流声,震得她耳膜发麻,白大褂口袋里的“苏”字玉牌映出段影像:林晚星将张小梅推向墙镜,镜中的黑暗瞬间吞噬了她的影子,现实中的张小梅皮肤迅速蜡化,变成了道具间的假人。

“古董镜是‘影噬镜’。”朱喻然的归影墟主契飞向墙镜,主契背面的黑色纹路(镜像执契者)与镜框的纹路産生共鸣,镜中的黑暗突然退去,露出里面藏着的林晚星——她的身体被无数钢琴线固定在镜中,像个提线木偶,脖颈处的勒痕正在渗出血液,滴在镜底的凹槽里,凹槽的形状与归影墟主契完全吻合。

綦妙的发夹撬开镜底的凹槽,里面掉出本林晚星的日记,最後一页写着:“影噬镜要的不是替身,是‘完整的执念’。当三个替身的‘影’‘声’‘形’与我重合,它就会把我拖进镜中,成为新的‘镜神’……”日记的夹页里,藏着张被血浸透的戏票,日期是林晚星失踪当天,座位号是“701”,与天台公寓的死者房间号在数字能量场上完全共振。

道具间的假人突然全部涌入休息室,它们的眼眶里冒出黑色的烟雾,烟雾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人影,人影的轮廓与镜像执契者完全相同,只是身体是用无数戏服碎片拼接而成的。“你们打扰了‘献祭仪式’。”人影的声音像无数张唱片同时刮擦,“林晚星的执念已经成熟,她会成为归影墟的‘娱乐圈执契者’。”

杨溯野的斧头劈向人影的胸口,斧刃劈开的不是碎片,而是层厚厚的油彩,油彩下渗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黑色的墨汁,与骨瓷窑的墨窑主所用的墨完全相同。“它在吸收‘艺术执念’。”他发现墨汁溅到的地方,戏服上的亮片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骸骨,骸骨的指骨上戴着与林晚星同款的珍珠戒指。

苏晴的听诊器突然对着墙镜发出尖锐的警报声,镜中的林晚星突然睁开眼,她的瞳孔里映出的不是衆人的身影,而是归影墟的星空,星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正在化作块血玉碎片,与朱喻然的主契産生共鸣。“救我……”镜中人影的嘴唇翕动,钢琴线突然全部绷紧,将现实中的假人全部勒碎,碎片里飞出的录音模块在空中爆炸,炸出的声波组成《镜中伶人》的终章唱词:“镜里镜外,都是我……”

唱词落下的瞬间,墙镜突然炸裂,碎片中浮出块血玉碎片,刻着“伶”字,与主契背面的“影契”纹路组成完整的“影伶契”。林晚星的人影在碎片中渐渐透明,最後化作缕红光融入血玉,休息室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里面藏着的舞台海报,海报上的剧目变成了《血玉迷局》,主演栏写着“朱喻然等八人”。

剧场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台下的观衆席上坐满了没有影子的人影,每个影人的手里都拿着张戏票,票面上的座位号都是“701”。朱喻然的归影墟主契突然发烫,主契表面浮现出《星辉剧院演出守则》的第8条(新增):“《血玉迷局》必须在明晚子时开演,主演若缺席,将永远成为镜中替身。”

杨溯野的斧头斧刃映出的舞台深处,有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影正在调试灯光,人影的手里拿着个剧本,剧本的封面上用红笔写着“最终幕:归影之心”。苏晴的听诊器里传来人影的低语,与镜像执契者的声音完全相同:“下一站,血玉矿脉,那里藏着主契的最後块碎片。”

许念的珍珠印记对着舞台震颤,蓝光在幕布上拼出幅地图,地图的中心标着个红色的矿洞,旁边写着“血玉的源头”。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幕布的流苏,流苏突然化作无数条钢琴线,线的末端连着台下影人的手掌,他们正缓缓站起身,朝着舞台的方向鞠躬,动作整齐得像提线木偶。

朱喻然知道,星辉剧院的第二章只是揭开了娱乐圈副本的冰山一角。镜中替身的秘密丶影噬镜的来历丶《血玉迷局》的剧本内容,都指向归影墟最核心的“血玉”之谜。他握紧掌心的主契,看着台下那些没有影子的观衆,突然明白林晚星日记里的“镜神”不是别人,正是归影墟本身——它在通过不同的副本,筛选出能承载完整主契的执契者。

舞台的大幕再次落下,将观衆席的人影隔绝在黑暗中。幕布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个箭头,指向剧院後门的方向,箭头尽头的墙壁上,用指甲刻着行字:“血玉矿脉的守矿人,是初代执契者的贴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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