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诺吸着凉气,“其,其实,我也有秘密。”
“嗯?”
“小,小时候,我知道,我是被丢掉的。我也,知道我爸妈是谁,记得,家住在哪儿。”
乔佳诺说:“现在也知道。”
乔佳诺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当时被爸爸带上大巴车她就知道了,因为坐了很久的车,爸爸跟别人笑着说话,她很努力的想把话说清楚,但是一紧张就成了结巴,爸爸表情就会变得很难看。
朝苳晚一愣,她看向乔佳诺,乔佳诺鼻尖冻得红红的,眼尾也湿了,“我,我说话,结巴,但,会很努力把爸爸妈妈,名字,说顺口。”
朝苳晚想:你怎么……能记得呢。
那也太难过了。
朝苳晚伸手擦擦她眼睛,“没事的,我也记得当初死赖着我家里不走要赔偿人的地址。谁会不记得仇人的名字呢。”
乔佳诺用力点头,“幸,幸好,我考上状元那年,他们,没有找过来。也,也忘记我了。”
朝苳晚伸手抱着她,鞋子在雪地里踩得嘎吱响,她拍拍乔佳诺的后背,“没事,你可是乔大勇冯真真的孩子,是聪明的乔佳诺,是热热。”
“嗯。”
她们在雪地走了很久,回去的时候,冯真真给开的门,不停打手势,让她们不要吵架。
乔佳诺说:“已,已经和好了。”
冯真真点头让她们去洗澡。
乔佳诺洗完,朝苳晚再洗,顺手把衣服搓了,乔大勇跟冯真真在外面商量买个洗衣机。
朝苳晚说:“买个二手就行了。”
乔佳诺跟她说刚刚手机响了,她没帮忙接。
朝苳晚进去拿手机看,她拨过去问:“嗯,什么事儿?”
那边接了没着急开口,等了好一会儿,朝苳晚把窗帘微微撩开,没看到人,又捏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往下看。
之后她回到房间拿羽绒服穿上,往兜里揣了俩暖宝宝下楼,她走到商西洲面前。
想想开口说什么,“手伸出来。”
商西洲迟疑片刻把手伸了出来,朝苳晚本欲拿暖宝宝给她,又低着头捏着她的手指检查。
确定并没有掰出个好歹,感叹道:“你劲真大。”
商西洲皱眉要把手收回去,朝苳晚没让,又捏了捏商西洲的手指,掌心挺凉,朝苳晚从兜里掏出暖宝宝贴在她掌心,还有一个问她冷不冷,要不要贴后背。
“胸针呢?”商西洲问。
“刚洗澡摘下来了,省得给你传家宝洗坏了。你怎么想着掰它呢。”朝苳晚好奇地问她。
“没那么宝贵。”
“是吗,你说这个是传家宝。”朝苳晚眉头也跟着疑惑地皱着,“传家不应该是翡翠什么的吗?”
那种估值几千万,很罕见。
想到自己网上搜的那些传家宝,这个两三百万对比起来,对霸总来说很是掉价啊。
朝苳晚是想拆穿她说这传家宝是故意撒谎。
商西洲眉心轻凝:“我跟父母关系不好。”
朝苳晚还是不太相信的意思,她说:“有些传家宝结婚了才给。”
“啊?”朝苳晚啧了声儿。
商西洲望着她,片刻从兜里掏出个盒子,朝苳晚瞥了一眼,“什么啊?”
“钻戒,这个补给你。”
朝苳晚感觉有风吹过来,但是不冷,很温热,她伸出双手去接,很感动,“谢谢你啊未婚妻。”
盒子放在掌心沉甸甸,朝苳晚没敢打开看,晚上气温偏低。
站了一会儿,朝苳晚指指她的车,“你早点回去。”
冰天雪地的,商西洲只是盯着她,她又穿着黑色大衣,显得她这个人巨冷。
她说:“就走了?”
“嗯?”
商西洲说:“不想抱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