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勇也出来对商西洲点点头,让她快去沙发上坐,沙发是收的二手,不过冯真真买了很漂亮的沙发套,看着就跟新的一样。
房间很小,所有空间加起来五十多平米,还没有商西洲一个卧室大,装修也很简陋。
乔佳诺继续翻译,“我妈说,他们,不是晚晚爸妈,晚晚爸妈都长得很好看,才把,晚晚生得这么漂亮。”
冯真真用力点头。
朝苳晚说:“她不会介意。”
冯真真手各种比划,乔佳诺翻译跟不上,乔大勇端了茶过来,“晚晚爸爸不像我这样矮,她爸爸很高,当兵的,在京都升过旗子,很厉害,她妈妈跟晚晚一样好看。我们是晚晚阿姨叔叔。”
商西洲说:“不用客气。”
冯真真又去端了水果来,拍拍朝苳晚肩膀,一直比大拇指,表示是朝苳晚洗的,她很勤快,是个好姑娘。
乔佳诺说:“水果,好吃,你尝尝,我,我们晚晚更好,要,要好好待她。”
这时,底下的人把家电抬了进来。
乔大勇愣愣地看着,连连摆手,跟朝苳晚说太贵重了,朝苳晚摇头说没事。
俩人一个比划,一个说话,冯真真想拉商西洲上桌,手伸出去又收回来,商西洲穿得很正式,上面是西装款式的大衣,搭了一条黑色长裤。
朝苳晚握握冯真真的手,跟着一块上桌,乔大勇普通话不标准,多数需要乔佳诺跟着翻译,他招呼商西洲吃菜,问她哪里人,以后要住哪儿。
桌上每个人的筷子旁边都摆着一双公筷,冯真真和乔大勇小心翼翼的夹菜很怕弄混了。
商西洲回答很一板一眼,不会委婉,冯真真和乔大勇互相看看,笑容即将消失,商西洲说:“我有私人飞机,可以随时开过来,不算远。”
商西洲说:“昨天已经看好了房子,湖市我会给她一套房,我旗下的一个酒店转让股份给她,车子,她学会了去提。还需要什么吗?港城那边的房子转让需要她迁户口。”
乔佳诺本来结结巴巴要说什么,唇张了合,合了张,那句我们这里彩礼十万八硬是堵回去了。
另外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朝苳晚把鱼肉挑好刺,放在商西洲碗里,商西洲浅浅的尝了两口。冯真真打了两个手势,乔佳诺也没太看懂,瞎翻译:“钱,钱,不是很重要。要,要用心对,对,对晚晚很好。”
商西洲嗯了一声。
朝苳晚想,有些事儿不应该在桌上说的,她本欲好好吃个饭,这下气氛陡然僵硬了。她是真怕商西洲掏出个合同,让她在桌子上签字。
朝苳晚轻声说:“我叔叔阿姨并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不用说的那么商业,吃饭就好了。”
朝苳晚看向冯真真和乔大勇,“她性格比较木讷,平时话也不多,但是对我很好。”
冯真真小心翼翼打了个手势:家里同意了吗,她结过婚吗?
朝苳晚笑着回:“没结婚。”
商西洲抬头瞥她一眼。
冯真真:那,那你们……
“自由恋爱……”
乔大勇小心问:“你爸爸妈妈做什么的?”
商西洲说:“开公司的。”
乔大勇沉默片刻,问:“那知道你们谈恋爱吗,家里同意吗?”
商西洲说:“不知道。”
朝苳晚对商西洲家庭并不了解,说:“她一个人住,跟家里关系不好。”
冯真真打了两个手势,意思是没事,她们两个好好处。
吃完饭,话题也结束了。
朝苳晚准备帮忙收拾,冯真真让她别起,从兜里拿了个红包想塞商西洲,商西洲愣住眉心微紧,朝苳晚忙站起来挡,“不行,不行,我准备了,阿姨,不行!”
冯真真非要塞,退回来就生气,乔佳诺也说:“拿,拿着吧,喜,喜钱,习俗。”
朝苳晚收了,再转给商西洲。
冯真真笑,又打手势让她别嫌少。乔大勇起来收拾碗筷,乔佳诺跟着帮忙。
朝苳晚还是跟着进去了,从兜里摸出两个自己准备的大红包,也往冯真真和乔大勇兜里塞,“这是粥粥给你们的。”
冯真真看商西洲,对她笑笑。
乔佳诺进去洗碗,冯真真偷偷给她打手势,意思让她偷偷把红包塞回去给朝苳晚。
“知,知道的。”
冯真真又打手势:好严肃。
乔佳诺点头,若有所思。
冯真真又打手势:人,还不错,大方,晚晚不会吃苦。
乔佳诺洗好碗出去,商西洲正在盯着她卧室门看,商西洲说:“不带我参观参观吗?”
朝苳晚哪里好意思,这毕竟不是她的家。
乔佳诺擦干净手,把卧室门打开,“这,这是我和晚晚的,房间。那一间,是,我爸妈的,阳台,厨房,洗漱间。不大。”
乔佳诺哼了声儿,幸好她今天特地收拾了床,把一床棉被叠起来收着,只铺了一床棉被,枕头特地放了两个小娃娃,这样显得她房间没那么拥挤。
但是,商西洲居然还皱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