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不是间。
商西洲说了不是。
朝苳晚点点头,说:“走了。”
商西洲又喊了她一声,“那你怎么过来了?”
“你刚刚问过一次。”朝苳晚说。
“两句意义不同。”商西洲问:“知道我在这里,你就来吗?”
朝苳晚偏头看她,用的俯视角度,突然唇角微微动,她莫名笑了起来,她并没有回这句话,站直身体只是说:“我先回去了。”
商西洲眉心微微紧,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商西洲想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她问司机,“她什么意思?”
“……”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
“您刚刚那个语气,活像是质问,一定要赢,非得反问太太一句。”司机学她的语气,“那你为什么要过来,你过来干嘛?”
“就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过来。”
“很不屑,很不爽,非得争个输赢那样。”咸诸府
商西洲听得皱眉,认为司机过度夸张了,她抿紧嘴唇,手中的茶杯捏得水要漫出来,里面冰块微融,指头上已经湿漉漉的,指纹上的圈圈圆圆被水填满。
好奇怪,郁闷。
“我不是那个口吻。”
司机没应声。
商西洲:“你说实话。”
“商董……”
“说实话。”
“可能是我个人理解啊,我不知道太太怎么想,但是,确实有一点点像就是质问,缺少一点点温柔,但是懂你的人,应该能理解你不是那个意思。”
商西洲嗯了一声。
因为两个人没有吃饭,商西洲开始思前想后,脑子把晚上发生的一切全过了一遍。
回忆司机说的那个点,自己那个语气的话,那朝苳晚她生气了?
朝苳晚跟自己在一起这么久,她应该能懂自己什么感觉。
但是,朝苳晚应该也没有什么义务来懂自己?
她们离婚了。
商西洲紧盯着眼前的身影,朝苳晚脚步不急不缓,走进人流里就消失不见了,商西洲皱着眉头再看看手里的奶茶,又喝一口新品。
朝苳晚开始不做自己喜欢的口味了吗?
车调头,往回开。
商西洲想着那句“前妻”,回忆着朝苳晚的一举一动,不管朝苳晚做什么动作,她的心脏都痛痛的。
朝苳晚不会要这样叫她一辈子吧?
商西洲的表情快要扭曲了,真的就是痛,痛彻心扉的痛。
下车,她提着那两杯奶茶回到家里,看到那个奶茶会突然难受,她说不清为什么,就是闷闷的,像是抽干空气的奶茶杯。
森特过来把她从这种状态抽离了,商西洲低头捏自己的鼻翼,问:“什么事?”
“朝小姐之前的房间确定不打扫吗?已经二十天了。”
商西洲愣住,“已经二十天了吗?”
“对。”
“这么久了吗?”
按理说21天一个习惯,离婚这么久她应该也习惯了朝苳晚不在身边,恢复自己的单身生活。
没想到……
还是这么难受,压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