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西洲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她的东西一点点往那边送,房间总是发生各种变化。
她不习惯自己房间变空的过程,像是自己安全区被人入侵充满了陌生人的气息,让她很难受。
这几天她都是在保姆房间睡觉。
保姆房的墙,保姆房的天花板,每一处都透露着冰凉,无法去用肉身温暖。
她贪婪的享受着朝苳晚带给她的温热,但,朝苳晚每夜每夜承受着妻子给她的冰冷,用身体去温暖一块冰块,本身也会被冻伤。
她让妻子住这种地方就是罪不可恕,就是人渣、变态。
商西洲站在另一个角度看自己,那毒嘴模式控制不住的疯狂辱骂,骂到精疲力尽,身体血液沸腾,让自己很想去拥抱朝苳晚。
她有话想跟朝苳晚说。
商西洲眼眸合上,再次忆起朝苳晚离开的样子,她什么都没有带有,只背了她从湖市带来的破旧背包,以及冯真真给她买的鞋子,朝苳晚在她家里没有任何归属感,所以分开之后会决绝的说各自过彼此的生活,谁也不要再去留恋谁。
团队给的建议是尽早搬过去,她拖的太久了,这样下去别说追妻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商西洲一直按兵不动,说是等等再搬。
团队:“为什么?”
商西洲说:“下个星期三。”
团队说:“为什么?”
“天时地利人和。”
诱妻笔记里说了,面对高位者要天时地利人和,恰当的时机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然后去勾引霸总,让欺凌感和保护欲一起上。
商西洲无法确定朝苳晚吃不吃她自己写的“诱妻法则”这一套,但是总得尝试一次。
最后一天,所有东西准备搬过去了。县住府
生活助理和保姆阿姨一早上就赶过来帮着商西洲收拾衣服,西装衬衫、高定礼裙收好挂在活动衣架上往外推。
生活助理把衣服一件件往外拿,直到拿出了几套黑色性感的睡衣,她本能去看商西洲,不太相信这些会出现在商西洲的衣柜,同时她也搞不清要不要放进去带走。
保姆阿姨说:“太太的,待会我收进保姆房。”本来这些东西就在保姆房,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到了商西洲房间。
生活助理刚准备放回去,正在别胸针的商西洲视线瞥过去,说:“带到新家去。”
生活助理差一点惊讶的“啊”出来,她努力绷住并不多言,只是控制不住用复杂的心情猜测。
霸总看着严肃,其实还有点闷骚。
怎么那么像霸总特地去买的。
商西洲今天要去参加个活动,裁剪得当的西装加身,气质矜贵,她把眼镜戴上,更加清冷无情。
她从楼上下去,森特正在客厅候着,恭敬地对着她微微点头,说:“老宅那边来信息了,说您外公生日,让您下周记得出席。”
“看时间。”商西洲冷淡地说着,低头调整胸口的胸针。
“老宅说您最好去一趟,让你务必空出时间。”因为老宅特地强调过,森特也多重复了一遍。
商西洲说:“我继承的是商家公司,并不是苏家,她让我去就是撑面子,她既然想让我去,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不是趾高气昂的讲话。”
她瞥向森特,寒光冷冷,“我讨厌她们的态度。”
“好,了解。”森特点头,“我会好好传达。”
倘若是旁人肯定会让她好好和家里缓和关系,别和自己母亲过意不去,早些释怀对谁都好。
那边不是没发送信号,经常有个什么节日就会联系森特,尤其是商西洲结婚后,联系的越发频繁,就是让商西洲带朝苳晚回去。
一开始森特会转达,但商西洲都是冷冰冰回拒,有次那边想通过森特去联系朝苳晚,商西洲就动了脾气说他们不配。
以往商西洲不会这么排斥,就当做商业聚会随便准备份礼物就去了,从来不会动这么大的怒气。
森特猜测这些人肯定骂过朝苳晚,他们不配见到朝苳晚。
再有什么信息森特都是不传达,省得她们烦。现在是商西洲离婚了他才重新提起。
森特忍不住提醒她,“您如果真的想追回太太,有一点您还是得清楚。”
商西洲不喜欢别人对她有太大的说教意味,她看向森特,“什么?”
“您总不让别人欺负太太这点挺好,但是,您自己也不能欺负她。有一句观念是错的,并不是我的人只能自己欺负。而是我的人别人不能欺负,我更不能。”
商西洲顿了顿,认真看他。
“嗯。”
森特并不搬过去,商西洲打算自己先过去。
朝苳晚最近也忙,基本没有时间去跟谁聚会,林言祁会每天中午给她送点果盘送点喝的,说是好朋友一起分享。
每次朝苳晚都挺想拒绝的,只是拒绝的时候,会想到最初腆着脸给商西洲送东西的自己,话到唇边又制止住了。
偶尔林言祁来了,她就跟她一起吃个饭。林言祁也不给她压力,就陪她说话,温柔体贴,关心备至。
很多时候,朝苳晚没发拒绝她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