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2月18拿的证儿,6月26日离的,哪怕仅仅才一百二十多天的婚姻,她一次也没见商西洲做过菜。
商西洲不会做菜很正常,纵使跟父母关系不好,她也是含着金汤匙出来的,去哪儿带个厨师给自己做菜,这再正常不过了。
反而她做菜这事儿变得很奇怪。
但是做不做菜和会不会做菜不冲突,只是朝苳晚好奇商西洲做菜是婚前就会,还是婚后会的。
食盒还挂在门把上,两个人隔着栏杆,商西洲还是那个清冷的模样,凝视她时总带一种专注,稍微展露出一点深情,就让人止不住的想深陷进去,溺毙在其中。
朝苳晚问:“你以前就会做?”
商西洲摇头。
朝苳晚回视着她,忽而,唇角微微弯,对着她露出一个笑,说:“你自己吃,我不需要。”
商西洲睫毛微微垂,难掩其中伤心。
朝苳晚伸手去拿挂在门把手上的食盒,“我吃过了,你应该没吃吧,自己拿回去吃吧,不要糟蹋食物。”
商西洲说:“你尝尝。”
“不用,我吃饱了总不能硬撑吧。”
“我感觉你没吃。”
朝苳晚无声。
“你回来比我早,应该是下班就回来了。”商西洲把她发现的细节平铺直说,活像一个细节侦探,她说:“你尝一尝好不好吃,不好吃再扔,不合你的口味,我也就不会给你送了。”险住府
朝苳晚叹气,“你有点强势。”
商西洲没有直接否认,也没有点头,只是沉默了片刻,说:“你之前也是这样……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照顾,而且,对你这样是因为克制不住。”
这番话说出来,朝苳晚对她的愧疚感就出来了,朝苳晚给她做饭是纯粹的攻略,商西洲给她做菜……
带感情了。
“不是说离婚后还是朋友吗?”
朝苳晚微微皱眉,说:“我没说过这句话。”
“那我是追求者。”
商西洲说话还是一句一句很有气势,很有压迫性,不会卖乖也不会讨好,就是硬邦邦的语气也不管你接受与否,落在人耳朵仿佛挑明本质的审视她。
朝苳晚听了很不开心。
“不要。”朝苳晚面色不悦。
她正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商西洲的手顺着围栏的缝隙伸了过来,朝苳晚刚洗完澡,里面穿的是吊带裙的睡衣,出来时觉得俩人都离婚了单穿吊带很不合适,就把披肩搭上了,商西洲两根手指只夹住凉凉的布料。
商西洲就捏着那么一点,指腹压着布料,只要朝苳晚用力,那布料就会从她指尖直接滑走。
“你做什么?”
“忍不住想碰碰你。”
朝苳晚偏头看她,商西洲说话很认真,以前她很能憋,什么情绪都不外露,就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得让你去猜。
她看着商西洲抓自己的手指,觉得应该推开,不给她触碰自己的机会。
可是她清晰的记得商西洲那奇怪的癖好,商西洲经常很渴望拥抱。
商西洲读懂了她那几秒钟的犹豫,把袋子挂在她手上,“吃一次吧?”
语气都软了下来,朝苳晚没有扔掉,抽出自己的衣摆,把食盒接了过来。
只需要像她那样说的,告诉她不好吃,她下次别做就好了。
“你在这边睡得好吗?”朝苳晚突然说。
商西洲盯着她看,眼神有几分委屈,分明就是没还睡好,没适应突然搬过来的状态。
之前她住的地方很僻静,好像她是把整片地儿给买了下来,朝苳晚没有在那边看到第二个邻居。
这边虽然也僻静,但偶尔会碰到几个业主。
朝苳晚说:“在这边睡得不怎么好,你就早点回去,没必要强融,回到你最初最合适的状态不就好了吗?”
她是个细心的人,看得出来商西洲在这边并不顺心如意。
“最初的状态没有你。”商西洲说,“现在你住在这边。”
朝苳晚无话可说了。
商西洲又说:“能睡得着。”
“那就好。”朝苳晚准备回去了。
朝苳晚本来把东西提回去,就想着放在那里,不怎么想管的,东西现在放在她面前,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就伸手把盒子打开了。
里面放的牛排和拌面。
她做的应该是惠灵顿牛排,拌面闻着是辣口的,朝苳晚拿里面配好的叉子切牛排,外皮酥脆,切的时候有汁水出来,闻着味道出奇的香,入口的感觉更是不错,好像是完美复刻的比例。
朝苳晚吃完牛排,又用叉子去扒拉旁边的面条,下面居然还藏着东西,是虾肉,她拌开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