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西洲望了她一分钟,再听会议上其他人的发言,这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朝苳晚眯了一会儿,也陪着商西洲开完了会。
还有好多文件需要商西洲签字,朝苳晚的手收回来,商西洲快速把文件扫了一遍,刷刷签下名字。
朝苳晚说:“很多的吗?”
秘书解答,“有个大项目。”
朝苳晚说:“很辛苦啊。”
秘书点头,察言观色,说:“太太很关心商董啊。”
口吻听着好像她们两个从来没有离婚一样。
朝苳晚轻嗯,商西洲唇角带着笑意,把文件签完继续看朝苳晚,弯眸柔情蜜意,爱她爱的不得了。
朝苳晚撑着下颚,有点点难以理解。
这是商西洲,说爱她的商西洲吗?
不可思议。
朝苳晚觉得有点逻辑有问题,“你忘记了点事,怎么还知道绑着我。”
“不知道,车祸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办,怎么去找你,怎么去你身边,好想你。”
朝苳晚心脏痛。
父母去世那一刻,也是这么想的吧。
妈妈就是一直念她的名字,想见她最后一面,放心不下她。
商西洲勾着她的下颚,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好想亲你,就觉得我很爱你,没有离婚,有误会,我不信会离婚。”
伤口都是护士清理的,没有大洗,朝苳晚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儿,要推开她,手指不敢下重力。
朝苳晚轻叹:“商西洲啊。”
有很多话想说,最后都咽了回去。
中午商西洲药劲上来,她也是累了,躺下来睡了一会儿。
朝苳晚趁着这个时间回去拿衣服过来,乔佳诺跟她一块回去,她是真的觉得不对劲,“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真的好不对劲,你、你没有觉得吗?”
朝苳晚没说话。
“她失、失忆的也太奇怪了。”
“那你怎么一开口就问她是不是失忆了?”
“就感觉,错觉,她好像在想我是谁,就,就怎么说,好像在想认不认识我。”
回到家,冯真真也比较着急,一直问商西洲的情况怎么样,夫妻俩都想着要去看看。
朝苳晚把情况跟他们说了,收了两套衣服,还借了乔佳诺一套衣服,自己打车过去。
再回到病房就见着商西洲坐着轮椅守在病房门口,秘书低着头很着急在跟她说话,意思就是朝苳晚马上就来了。
朝苳晚出现,秘书跟看到救星了似的。
没辙,商西洲醒来没看到朝苳晚,就非要去找她,硬是直接从床上起来了。
朝苳晚提着袋子走过去,半蹲着,说:“去买了点东西过来,把衣服也拿来了,之后几天在这里陪护。”
商西洲表情这才有好转,那只好着的手去拉她。
朝苳晚弯了弯唇,给她牵着,然后把轮椅推进去,说:“晚点我叔叔阿姨要来看你。”
商西洲好像不太记得是谁,皱了下眉。
朝苳晚耐着性子跟她解释,“热热的父母,上次给你煲汤了,这次也要给你煲鸡汤补补。”
商西洲说:“想起来了一点。”
朝苳晚应了声好,商西洲说:“大脑比较迟钝。”
再晚点,乔大勇带着冯真真过来了,冯真真看她的样子挺心疼的,抬着手擦眼泪。
乔大勇也急,一直问她,商大宝你哪里不舒服。
冯真真也打手势,表示得去庙里给大宝烧烧香。
乔佳诺拉拉她爸妈,说:“别,别叫她大宝了,她不记得自己名字,她叫商、商西洲。”
“啊,商西洲啊。”乔大勇看着床上的人,有点不太习惯,“咋,咋还是失忆了,不叫大宝了啊。”
乔佳诺用力点头。
听说是伤到脑子了,也不敢吵到她,冯真真把煲好的汤放桌子上,叮嘱商西洲多吃点。
依旧是朝苳晚喂她吃,撇开油沫,一口一口喂,把鸡腿夹给她,喂她吃完拿纸巾擦擦她的嘴,朝苳晚说:“下次别下床了,好好养着,别再有别的后遗症。”
“好。”商西洲握握她的手。
朝苳晚说:“等你好,我在这里照顾你。”
乔佳诺是觉得商西洲受伤有点可怜,可是她更心疼朝苳晚,觉得晚晚更可怜,很想揪着商西洲耳边说:“商西洲,你们离婚了,你们离婚了,你要死不活的离婚了!你还高冷的说不会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