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商西洲,温柔抚平商西洲一些伤口。
林言祁说:“好像是商西洲弄了白家,白建成不想和商西洲有冲突,所以把白知秋送到国外去了。”
朝苳晚擦水杯的动作微微停,“嗯?”
“我猜测,就是和那个录音笔有关吧,加上白知秋一直想追求你。”林言祁说,“好像,白知秋找人告诉过你,你要是不知道这个事……”
“好,谢……”
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商西洲的嗓音,“太太,我回来了。”
朝苳晚迟钝两秒,“挂了。”
商西洲从外面进来,她有了手杖后极少用轮椅,恢复期她走的比较慢。
朝苳晚压着呼吸,把最近通话记录删除,掐灭手机屏幕,再准备把杯子挂在杯架上。
商西洲到了她身后,环着她的腰,语气轻快地说:“怎么在洗杯子。”比较心疼她,“你平时就很忙,不用做这些,有阿姨的。”
“准备给你榨果汁补充一点维生素。”朝苳晚又说,“晚上给你炖鸡吃,阿姨今天邮过来的,趁着新鲜炖着吃了。”
“谢谢阿姨。”商西洲亲她脸颊,“阿姨天天给我寄好吃的,谢谢她。”
“因为他们担心你呀。晚点你给阿姨打电话感谢吧。”朝苳晚笑了笑,勾唇说:“怎么越来越粘人。”
“今天比较开心,更喜欢太太了。”商西洲也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一天比一天喜欢。”
朝苳晚说:“之后不给你喝蜂蜜水了,你甜的过度了。”
“嗯。”
商西洲把她翻过来,让她后背靠着料理台,说:“没事,我可以尝尝这里的甜味儿。这里也甜甜的。”
商西洲挨着她的薄唇,舌尖舔向她唇线,等朝苳晚唇微微张,舌尖打着转和她亲吻。
这一吻炽热缠绵,宛如强者的狂欢,耗尽了朝苳晚的体力,分开时,朝苳晚瞥到她锋利的眸眼,眼尾隐隐有盖不住的张狂戾气。
朝苳晚手落在她的眼眸处,轻轻缓缓的揉了两下,“去工作吧,待会吃饭的时候喊你。”
“太太辛苦了。”商西洲再次碰她的唇。
朝苳晚微微点头。
商西洲撑着手杖慢慢走向家里的电梯,朝苳晚看着她进去才放心转过身,她撑着料理台吐出口气,缓慢的收紧手指。
朝苳晚弄完早餐,端着粥锅去餐桌,商西洲带了一捧花回来,还有个用木盒子装的礼物。
朝苳晚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发钗,金饰,钗头是碧色翡翠。挺漂亮的,很符合她的审美。
商西洲是先到家放好了礼物再跟她说话,当时她在……
朝苳晚把粥放下,把礼物收起来,放好菜她到楼上敲门,两分钟后商西洲打开门。
吃完饭,再去散步,顺便给阿姨打个电话。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商西洲的手指轻轻去握朝苳晚的手,朝苳晚一开始没感觉出有什么。
后面,她转过身看向商西洲的手,然后把商西洲的手拿起来看,之前缠着的绷带拆下来了。
掌心那斜斜的长条是粉色长出来的新肉,她指腹落在上面轻轻地描着,朝苳晚有些难过,之前商西洲的手很好看,握着钢笔时很漂亮,现在有一条长长的疤。
商西洲说:“医生说我快好了。”
她贴着朝苳晚的耳朵说着“快好了”。
我快好了,我们要和好了。
朝苳晚胸口闷着压制跳动的气,她嗯了一声,“是快好了。”
问她:“应该不会留疤吧?”
商西洲说:“应该不会。”
又思考了片刻,说:“不会有疤,肯定不会。”
她们两个之间也不会有,商西洲贴着她温声说:“会更好看的。”
“睡吧。”朝苳晚握着她的手,轻轻吹着上面的疤,“它不会再痛了,很快好了。”
“嗯。”
商西洲闭上眼睛。
朝苳晚握着她的手指。
大概三十分钟,朝苳晚看向合着眸子的商西洲,之后她从床上起来,她在窗台边站了很久。
朝苳晚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密码盒,她输入密码后,手指在盒槽来回抚摸,最后拿出那个录音笔,她将录音清空,用力掰了两下。
屏幕碎裂,然后她将之丢进垃圾桶。
朝苳晚耳朵听了听后面的声音。
“睡着的”商西洲再次合上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