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烦,”她声音哑哑的。
陈川眼神跟水一样在她脸上滑动,还没说话,蹲在桌子上盯着床上两个人的猫不乐意地发出:“喵喵喵!”
他翻躺在床上,牵住乔落的手,眯着眼瞅猫,“叫什麽叫。”
猫:“喵喵喵嗷!”
乔落放松了神色,她的手指骨节动了动,慢慢握紧陈川的手。
察觉到她的回应,陈川嘴角一翘,翻个身侧对她。
“小狗。”
乔落扭头,眼神回应他:“说”。
“靠近我还难受吗?”
乔落顿了顿,难受的,但还有另外一股劲儿,烫烫的在胸腔内流动,让她四肢百骸都忍不住发软,跟喝了假酒一样。
她发红的嘴唇抿了抿,“我还是恨你。”
陈川嗤笑一声,凑近她,“我口是心非的小狗啊,小狗啊,我的小狗啊。”
“我的小狗,”这一句陈川说得非常认真,“对吗?”
受不了他这个深重的眼神,像最深色的那片大海,乔落撇开头。
陈川低低笑,额头蹭蹭她的头发,小声说:“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灯被调暗了,窗帘子拉紧,陈川的手捧住乔落的脸接吻,在唇上辗转反侧,唇舌之间毫无空隙,嘴唇顺着颈侧滑动。
乔落喜欢薄款的法式内衣,精致又漂亮,挂在床角映在夜灯下。
陈川眼皮上的发丝有些湿润,发出的呼吸太重,耳根脸颊都红,控制不住地偏开头,深吸口气缓缓。
光太暗,好不容易得到了空,长发乱在枕头上,乔落终于喘上那口气。
“你怎麽了?”她的嗓子比之前哑多了。
“有点,”陈川比她更严重,转回头,趴在她肩头,“有点晕。”
“晕?”
陈川嗯一声,一滴汗水落到她胸口,埋在她肩头,“太舒服了。”
乔落突然不知道说什麽了。
她脸颊烧得厉害,浑身上下过白的皮肤都被蒸出一层薄红。
这里不太隔音,楼下路边的声音时不时传上来,凌晨两点多更安静了,乔落忍耐许久,实在是忍不住了,皱着眉,擡手一巴掌打到陈川脸上。
“不晕了?”
陈川擦了下眼尾,冲她懒懒一笑,“那是爽的了行吗。”
她凝固两秒,“腰疼,不做了。”
“好,马上结束,”陈川咬了咬她的指尖,没再给她发声的机会,还抖着嗓子加了句,“你接着打我也成,脸在这,挺爽的。”
乔落擡起手的手落下来。
她意识像夏夜里的海水一样浑沌不清,脖子跟肩胸上都被啃好几口,缠绕在右腿上的那几道十六岁留下的疤痕被亲红了,手往下一压,张口狠咬住陈川的肩头,换来一句:“咬死我也没用,我哭也不会停,你哭是助兴。”
“……”
等到空气恢复正常,从浴室出来,乔落平复了不正常的呼吸,踢脚给她按摩的男人,“我饿了。”
陈川表情淡淡的,是餍足过後的平静,狭长的眸子还留着红意。
纯哭的,乔落抿唇,心里说不上来的酸麻滚热。
陈川亲她脚踝一下,捞起运动裤套上,赤裸的上半身抓痕咬痕最为严重,後腰的刀疤都有一口牙印,拿了水杯的那只手上那颗痣也被咬了。
陈川扫几眼,把水递到乔落嘴边,“小狗,你可真是小狗。”
乔落拉下肩头衣服领子,“这是什麽?”
她眼红红地瞪着靠在床边表情还挺悠闲那人,陈川手一摊,一副冷淡欠揍的样,“下次注意。”
“你有什麽病吗?”
陈川挑眉,“我有什麽病?”
乔落往垃圾桶里看了眼,“随时携带避孕套?”
“这个我得解释一下,”陈川把她拉到怀里,亲她脸颊,“进货顺手拿了一盒,本意是看看这个新牌子客人满不满意。”
“所以,客人,您满意吗?”
乔落:“……”
“你可以去做饭了。”
陈川忍不住笑,胸腔都在震动,重合到过去,乔落张口咬在他胸肌上。
昏暗房间里爽朗的笑一顿,陈川轻“嘶”了声,表情有点难忍。
“我服了啊,乔小狗,你真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