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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esp;&esp;程桑榆将手机往电子秤上一放，继而扬了扬下巴。

&esp;&esp;男生顺着望过去。

&esp;&esp;液晶屏里绿色数字闪了一闪，定格为403。

&esp;&esp;趁着摊主没注意，程桑榆迅速地拿回手机，抬高声音，对摊主笑说：“老板，我赶着回家，瓜我先不要了。”

&esp;&esp;摊主转头：“我都已经挑好了——哎——美女——美女——”

&esp;&esp;程桑榆头也不回。

&esp;&esp;摊主抱着只硕大的西瓜，又将目光转向男生，笑说：“帅哥，这瓜包熟包甜，我给你称……”

&esp;&esp;“我也不要了。”男生抬脚转身。

&esp;&esp;摊主嘟哝出一句脏话。

&esp;&esp;一直走出一段距离，到了树影底下，男生顿步回头，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重点将那皮卡车的车牌号拍了进去。

&esp;&esp;边走，边打开搜索框，键入提问：遇到“鬼秤”如何举报。

&esp;&esp;点开网页，男生一目十行浏览一遍，微微蹙眉，露出一个略嫌麻烦的表情。

&esp;&esp;

&esp;&esp;程桑榆打开门，客厅里脚步声同说话声一道传了过来：“回来啦。”

&esp;&esp;程桑榆点头，弯腰换鞋：“言言睡了吗？”

&esp;&esp;程妈妈康蕙兰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捏着针线，正在钉睡衣上的扣子。

&esp;&esp;“还没，在刷牙。刚吃了半碗面。”

&esp;&esp;浴室门口探出一颗发量丰茂、含着牙刷的脑袋，脆生生喊道：“妈，你回来了。”

&esp;&esp;程桑榆笑着应了一声，走去沙发上坐下。

&esp;&esp;康蕙兰跟过来，“你吃不吃夜宵？”

&esp;&esp;程桑榆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撑住头，微微阖眼，按了按太阳穴，“不吃了，没什么胃口。”

&esp;&esp;转眼看向康蕙兰，“针线活白天做吧，晚上伤眼睛。”

&esp;&esp;“没事儿，就两针的事。”

&esp;&esp;斯言几下刷完了牙，漱干净口中泡沫，擦了一把脸，飞快跑出来，挨着程桑榆坐下。她刚洗过澡，身上一股香甜的气息。

&esp;&esp;程桑榆闻着这气味，疲惫都消减两分，搂住她的肩膀，笑问：“今天郁老师上课怎么样？”

&esp;&esp;“他教得很好！他没有一开始就教下学期的课，先把我以前试卷都看了一遍，说我应用题不会归因，最好先巩固一下，不然往后学也会学不懂。他今天回去会出一张考卷，明天带过来让我做。”

&esp;&esp;“和孔老师比呢？”孔老师是之前的那个家教。

&esp;&esp;斯言露出为难的表情，“孔老师和他风格不一样。”

&esp;&esp;“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esp;&esp;斯言没有立即回答，转头看向她，像是在揣摩她这样问的意图。

&esp;&esp;程桑榆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没离婚前，爷爷奶奶总问程斯言，

&esp;&esp;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斯言此刻的神情，和那时候有几分相似。

&esp;&esp;程桑榆笑说：“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哪个老师教课的风格你更喜欢？”

&esp;&esp;“都喜欢……妈妈你决定吧。”斯言目光闪躲，打了个呵欠，从沙发上站起身，“妈我有点困了，我先去睡觉了。”

&esp;&esp;ahref="https:zuozhegkaiyehe"明开夜合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