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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sp;&esp;“上课的时候，我习惯全程录音。”郁野顿了顿，目光望向书房门口。

&esp;&esp;程桑榆也望过去，是斯言端着果盘走出来了。

&esp;&esp;郁野语气平静：“每回结束会发给家长。方便我自己回听查漏补缺，也方便家长提建议。希望程女士你和斯言不要介意。”

&esp;&esp;是真有这个习惯，还是看出了她对于异性做家教的疑虑，所以主动采取一些措施？程桑榆无法确切判断。

&esp;&esp;这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像一个谜，比她的一些同龄人，还要更难打交道。

&esp;&esp;程桑榆说：“当然不会。”

&esp;&esp;郁野点点头，伸手，拿起了一旁沙发上背包的肩带，预备起身：“那就不继续打扰了。”

&esp;&esp;斯言：“郁老师再见！周一见！”

&esp;&esp;“周一见。”

&esp;&esp;程桑榆拿起手机，一面点开微信，一面起身将郁野送到门口。

&esp;&esp;“如果斯言不能上课，或者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会提前跟你微信沟通。你需要请假的话，也麻烦提前说一声。”

&esp;&esp;郁野点头，“当然。”

&esp;&esp;郁野背上背包，弯腰换鞋，口袋里手机响了一声。

&esp;&esp;“昨天和今天的课时费，我转给你了。”程桑榆说。

&esp;&esp;郁野低头，掏出手机瞥了一眼，一个400元整的转账。

&esp;&esp;“昨天是试课。”郁野说。

&esp;&esp;“试课当然也要给钱。”

&esp;&esp;“那我已经赚够了，周一不会来了。”玄关灯下，身型高颀的男生低着眼，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

&esp;&esp;程桑榆呆了一下。

&esp;&esp;“开玩笑的。”

&esp;&esp;“……”

&esp;&esp;郁野转身，手握住门把手，下压打开门。

&esp;&esp;程桑榆想到什么：“哦，昨天卖西瓜的摊子，今天被城管整治了。对面超市旁边那家水果店是足斤足两的，有需要的话去那里买。”

&esp;&esp;郁野停了一下，“城管动作很快。”

&esp;&esp;程桑榆微愕：“……你举报的？”

&esp;&esp;“嗯。”郁野迈出门，没有就此多做一点解释的意图，“拜拜。周一见。”

&esp;&esp;“……拜拜。”

&esp;&esp;“她什么都会，很厉害的。”……

&esp;&esp;郁野甫一走出电梯，便听见一声隐约的犬吠。

&esp;&esp;打开门，一只硕大的金毛犬径直扑了上来，撞得人差点一个趔趄。

&esp;&esp;是他养的狗，名叫阿加莎。

&esp;&esp;阿加莎一边嗅闻一边发出兴奋的气声，郁野弯腰摸它脑袋，“嘘，安静点，别吵，别吵。”

&esp;&esp;转而望向餐厅，同那里坐着的一个竹竿一般高瘦的男生打声招呼。

&esp;&esp;男生叫卓景阳，是郁野同班同学，现在也在同一个部门实习。

&esp;&esp;卓景阳：“精神还不错，东西都吃了，我还替你遛了一会儿。”

&esp;&esp;郁野一顿，“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esp;&esp;卓景阳默默地比了个中指，“你不早说！差点没把我累死！”

&esp;&esp;郁野笑了一声。

&esp;&esp;卓景阳的妹妹上个月做了脑瘤手术，他父亲早逝，和母亲妹妹相依为命，家境原本就不大好，妹妹得了这个病，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