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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sp;&esp;停在门口，顿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敲门。

&esp;&esp;奶奶王书珍热情地把人迎进门，爷爷唐孝荣端来水果和零食，又把电视调到卡通频道。

&esp;&esp;王书珍把一袋子四季豆拿了过来，边摘边同斯言聊天。

&esp;&esp;斯言伸手要去帮忙，王书珍把袋子往自己面前一搂，笑说：“不用！你看动画吧！”

&esp;&esp;“我在家里也会帮着姥姥做事的。”

&esp;&esp;“你姥姥是个懂得享清福的人，从你小时候就喜欢使唤你干活儿，你刚会爬那会儿，她就让你帮忙拿拖鞋了。”

&esp;&esp;斯言嘴唇张了张，不说话了，转头拿了个洗净的苹果，一口咬下去。

&esp;&esp;奶奶微微撇嘴的轻蔑表情，和评价姥姥的语气，让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esp;&esp;王书珍又笑问：“言言，你们说要换家教的，换了没有？”

&esp;&esp;“换了。”

&esp;&esp;“这次是什么人啊？”

&esp;&esp;“是之前的孔老师推荐的，他们的年级第一名……”她顿了一下，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说新的家教是个男生。

&esp;&esp;“这么厉害啊。那你爸爸的那一半补课费没算白花。言言你跟人好好学，也考年级第一。”

&esp;&esp;斯言啃苹果，不说话。

&esp;&esp;聊了会儿天，四季豆摘完了，王书珍起身往厨房走去，“言言你喝鸭汤吧？我把鸭子炖上，中午吃肉，晚上吃鸭汤面。”

&esp;&esp;斯言一下挺直了后背，“那个……奶奶，我晚上跟同学约好了去她家里吃饭。”

&esp;&esp;王书珍笑容淡了些，“是不是你妈不让你在我们这儿玩太久啊？”

&esp;&esp;“不是的！是真的……我同学叫董星灿，奶奶您见过她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也经常来我家里吃饭的。”

&esp;&esp;“哦，灿灿是吧？”

&esp;&esp;“是的。”

&esp;&esp;“她还在学跳舞吗？”

&esp;&esp;“嗯。她还得奖啦。”

&esp;&esp;“照我说，言言你还是应该学个钢琴或者舞蹈什么的，滑板多危险啊，哪有女孩子学这个的……”

&esp;&esp;斯言又不再说话了。

&esp;&esp;所幸王书珍已经进了厨房。

&esp;&esp;斯言瞥一眼坐在一旁不苟言笑的唐孝荣，低声问道：“爷爷，我爸中午会过来吃饭吗？”

&esp;&esp;“他不来，他外地出差去了。”

&esp;&esp;斯言暗暗松口气，把苹果咬出更加清脆的声响。

&esp;&esp;

&esp;&esp;将斯言送到以后，程桑榆把车掉头，开去某处写字楼，找简念汇合。

&esp;&esp;那儿有间刚腾退出来的大办公室，租金很实惠，简念跟物业约了时间，今天过去勘察环境。

&esp;&esp;简念已经先到了，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踱步，丈量距离。

&esp;&esp;“这里摆办公桌；这边做水吧台；这边采光不好，可以隔起来做个服装道具间……”简念边走，边向程桑榆描绘她心中的蓝图，“你要不要单独的房间？我们也可以隔几间出来。”

&esp;&esp;“我都可以。”程桑榆笑说，“你了解我，你给我张桌子我就能干活。”

&esp;&esp;简念停住脚步，转头看她，笑问：“今晚新剧上线，紧张不紧张？”

&esp;&esp;“有一点吧。还好。如果数据不好，无非砍了重新再来。”